光明纪元1483年,冬腊9月25日,冬祭过去三天。
光明教会在边境河流堵截黑夜教会,双方经过友好协商,为河脉改流作出重大贡献,并为以后共同发展打下坚强基础。
冬祭后,人的生活并无大同,发生的大事也和数百里外从豪华真丝羊绵大床醒来的小孩无关。
伏达罗请来教会祭司和名医为二儿子戴维看病祛毒,三天时间也为戴维排除掉药水的后遗症。
[你不了解私生子的生活习性,难不成当父亲就比你知道的多?身为公爵他常年在外,就算再关心也不多。]
[公爵的私人时间所剩无几,接下来南境要对埃瑞曦进军铲取深渊的感染,伏达罗要作为先锋打下桥头堡钉下一颗棋子。]
[我会事先炼制一种药水,它既能模糊人的神智,还能抵御我的魔法。神奇?不不不,只是纯粹的‘没钱就不会被抢’的道理。]
[光是你那混乱的语序,伏达罗起码等到你神智清醒再开始仪式,所以一旦恢复神智就会为你启动仪式,时间允许还会指点一二,或者把你扔进去关上门不让外人打扰就离开。]
是的。戴维,现在这个躺在豪华大床睡了三天二夜,享受仆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吃最好的喝最好的,还有黄金阶位药师调理身体。
kono萨雅da!
这里肯定会有人问了。萨雅和戴维长得不一样啊,他是怎么扮成戴维的脸。
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与物之间的关系,人与世界之间的关系。
这世界最为本质的是关系,一切都由关系联结而成,因关系而存在,因关系而消亡。
戴维是伏达罗的私生子,在伏达罗带他回家族前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他在伏达罗家族的一切关联都绑定在父亲身上,因伏达罗的肯定而存在。
萨雅伪装成戴维替换掉‘戴维——伏达罗’父子之间‘子’的关系,那在外人眼中萨雅就是戴维,这世上可以有两个戴维,但唯独不会有叫自己萨雅的萨雅。
萨雅已将自己在公尚私立抚养所建立的关系给了拉,方得以在自己不消亡的前提下召唤拉附身人偶上。
所以,我是戴维。
戴维咽下口中的面包,喝口温热的牛奶滋润干燥的喉咙,随即放下刀叉,神采飞扬,对伏达罗道:“父亲我吃饱了。”
伏达罗对儿子现今态度并无怀疑,言简意赅:“出发吧!”
领主的信使已经在偏厅等待,没有时间留给他等儿子出来共享天伦之乐,他要拿起刀剑出征了。
没有仆人跟从,伏达罗带戴维走上钟楼,昏暗逼仄楼道仅在转弯处安装了火把。
楼顶目的地吹下冰凉的阴风,似是麻痹身体,漫长的阶梯就像漫无止境的旅途让人疲惫,火把驱散身体的冰冷却驱赶不走心灵的寒冷。
恍然间,戴维穿过光亮,愕然发现自己站在楼顶享受阳光清风。
钟楼只有时针分针,伏达罗燃烧斗气汇聚成剑,他将剑柄插入轴承当成秒针。
秒针飞速在表盘旋转,带动其他两柄剑状针条旋转,表盘化为泡影,虚化出一道口彻底露出背后。
“下面的路只能由你自己来走了,我已经准备好干粮和水,接受圣剑洗礼后祂会自动传送你出来的。”
伏达罗拍拍戴维肩膀以示鼓励,最后往后退一步。
戴维一人面对那无底洞,踏脚夸过去,原先的表面分割光和暗的平面,阻隔了一面的光一面的暗。
伏达罗见儿子穿过那层平面后,时针分针重新回到现实固定在平面上,在空气中如往常一样跳动显示时间。
分针每跳动一下,它的身后留下一串数字,待它走完一圈,时钟显露出来,掩盖住过去的虚无洞口。
见状,伏达罗才放心离开。
进入存放圣物的虚无时,戴维感觉脚下踩着平整的泥地,一面之隔分开热与冷的概念,当把留在外面的脚收进来,脚尖离开平面时,虚无的平面消失。
戴维一只脚踩在工整石砖上,另一只脚抬起垫在石墙。
伸手往后摸索,真的变成一面石墙,而且有刻痕。
“将剑法心得雕刻在石墙上?”戴维摸黑爬伏在石墙上,双臂摆舞,指尖轻轻划过每一笔凹痕。
“应该有火把。在哪?”戴维还要找下光源,那剑痕刻下的剑法刻满这座墙壁,而根据戴维感官模拟大致清楚这是一面圆墙。
直径为二十米,高度三米,算出圆墙面积为22608平方米,如果它真是圆墙而不是椭圆,或者来个其他偏厅的话。
在无光的环境下,必定有一个光源,而光源开关离入口很近,不然历代进来洗礼的继承人就这样摸黑感觉,饿死人诶。
“卧槽,谁推我!”戴维沿着圆墙找寻开关事,突然感觉被一人拉住衣服,然后一推推倒在地。
说来奇怪,戴维离开圆墙同时,光从圆心亮了。猛然间的光亮照瞎习惯黑暗的眼睛,可戴维却忍着刺痛看去之前的位置。
没人。
[不,好像角落有黑影闪过。]
戴维双眼早以替换成类似测量万物的探测仪,但有个前提条件,必须有光才能测量,一落入黑暗无光环境就抓瞎。
亮瞎了失去普通眼睛的能力,可作为外挂在光中测量出视线范围之内一切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