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三好”学生在山东(2 / 2)

儿子喜欢偷袭小羊,一把抱住。小羊一见他就跑。那些放羊的,一见他靠近,也赶着羊走开。

儿子每天的娱乐之一就是追鸡、玩鸡。他能追上的,是一只很老实的瘸腿白鸡。姥姥视这些鸡为心肝宝贝,自然不允许他带着表弟们放肆,于是一天到晚听见追逐声和呵斥声。孩子们和她斗智斗勇,声东击西,捉迷藏,气的她天天发火。

我劝她:“孩子们没有别的可玩,追追鸡没什么,他也不伤害它们,只是抚摸而已。你一天到晚管,管得过来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他对姥姥家有感情,总得有些让他值得怀念的东西。”她后来也只好听之任之,虽然忍不住还是要骂几句。

离开的那天早上,儿子又去“鸡院”,抚摸一遍他心爱的母鸡和小鸡们,说了几句悄悄话,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4三轮车

这个假期算过足了瘾。每天早晚各一趟,姥爷或者我陪着,开三轮车兜风。他总走曲里拐弯的胡同,为的是多开一段。有事出门,他抢着当司机。

开到速度较高时,风声呼啸,儿子大喊:“好刺激啊。”我若在旁,必一巴掌过去,喝令减速。姥爷舍不得打,只好一路大声喊“慢点儿,慢点儿”。

有天傍晚,开到村西头,抬头正见夕阳,又红又大,挂在树梢。儿子停车,说:“好美的夕阳啊,我要在这里观看。”正合我意。真是我儿啊。

5、睡觉

他晚上睡得好,精神足,所以很少睡午觉。

有天中午,我正朦胧欲睡,儿子进来,弄出细小声音,将我的睡意吓跑。最恨这种情况了,所以我低吼一声:“滚!”

儿子说:“我不会滚,只会走。”镇定地走开了。

有一次,躺在床上,看见墙上有只壁虎。儿子观察良久,说:“如果它脖子长一些,四条腿直起来,就很像蜥脚类恐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