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骨模,再以泥点修葺,便可成型,女儿素知化妆,一日便可学会。”
半晌。
唐月婵罩上猪皮面具,一改莲步轻挪,换作昂首挺胸,脚踢官步。
行出三步,抬手斜指:
“尔等异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鹤轩抱拳环胸,以手支颐,微微点头:
“动作冗余,话语不冷,步伐一般,气势勉强。”
唐月婵急于表现,两双白嫩纤手,抓住鹤轩胳膊,左摇右晃。
“妾见郎君毕竟日少,如像翠姐姐一样久侍,定可惟妙惟肖。”
说罢,又于房内行了几步,临至罗汉竹床,
欹座端恭,肃目穆容,故作姿态:
“郎君,妾坐的如何?”
“身段不错,气质欠缺,多了柔美,少有杀机。”
“宝剑藏锋于鞘,日后须得见血开锋,外露杀气,方可神形兼备。”
“另有一事,格外注意。”
唐月婵拱手作揖,官派风头:
“尽请赐教。”
鹤轩一撩群襟,托出梅红蕊亲绣的白莲荷叶包:
“香囊内含西域迦南,一两千金,乃天下一等一的奇香。”
“你身上的月婵花香,虽也奇特,终是女儿所用,乃一大弊病。”
唐月婵轻嗅衣衫,双手不自觉秀手遮口,尽显女儿仪态。
厮混青楼,到底机灵,转眼恢复常态,因问:
“郎君要妾假扮官员做何,这可是杀头的罪呐。”
鹤轩转至一旁的圆帽椅上,端茶细呷,邪魅一笑:
“夫人扮官,少爷当贼,你我游历神州,大唱双簧,岂非美事?”
“妾为官,君作贼,妾追郎君,好如官抓贼,真个发自内心!”
唐月婵妩媚玩儿,睫毛细眨,频吐情丝。
“好一个叼嘴妾婢,惯会卖乖讨巧,博吾欢心。”
一语未毕,又说:
“口舌犀利原无过错,却难混世,况汝修为低微,功力浅薄,难以护道,少爷现以醍醐灌顶玄法,传你百年功力,助你神话。”
“多谢,少爷!”
唐月婵闻言盘腿,于罗汉床跏趺而坐。
“传功期间,须得沉心敛神,按易筋经的行功路线搬运真气,使之贯通经脉,切记心猿意马,杂念丛生。”
话语一罢,剑指一点,催动玄法:
“乾坤无极,阴阳互化,元炁逆行,醍醐灌顶。”
黄庭内先天真气,静躺如湖,经咒语一催,海浪也似倒卷而出。
一缕缕阳和功力,金光万粒,逆脉而行,由指尖灌进唐月婵的右少泽。
白烟千缕,氲为云霞。
“郎君,好热!”
唐月婵头顶冒出白烟,身烫如炭,血气翻腾,好如红虾。
“忍耐一些,百年功力岂是那么好继承的?”
一个时辰,功力传完。
面板真气消减3000点,功力余下五百三十一年。
一周后,唐月婵易容江鹤轩,由河南府锦衣卫抬轿护送,白日起程,全寻大路,赶往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