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宝品级兵刃,一口雷刀、一口霓虹剑;
…
“权力、宝物、飞剑、名声应有尽有,如非月婵赶走俏婢,本座真个被糖衣炮弹、美人佳酿淹没了。”
鹤轩冷冷一笑,微阖的双目忽然闪烁一缕寒意,盯的翠玉屏风遍体结霜,不出片刻,竟变为一面白玉屏风。
“七家帮会皆被本座削过,高层的平均境界同北方差不多持平,可暂缓惩戒,至于湖广北部的异人帮会应该会陷入一波武力竞赛,多数会忙于练武,暂时不会忙于拼杀。”
“百兽岭似要做湖广北部的寡头帮会,削不削他仍会有帮会同他对着干,不必急于一时,日后再削。”
“千龙会《御龙心经》危害荆门日盛,以至荆门元女十不存五,不可不扫,有必要以江鹤轩的马甲开杀一次。”
“南方事多,不好久待湖广……”
思忖的当儿,推拉门外传来一声:
“任峰主,我是神木峰贾益生,五位峰主请任峰主前去。”
萧三、月婵因听来人,本拟息声,却被鹤轩挥手打断,只得继续歌舞。
贾益生第二声唤毕,鹤轩方才答应。
“你且先去,我穿好衣衫,这便就去。”
贾益生恭敬应了一声,便往隔壁的艨艟纵去。
“三儿、准备准备东西,带着甄夫人,假扮少爷,去那武昌提前走上一峰。”
月婵闻听假扮“江鹤轩”,心生不舍,却是欢天喜地的应下。
“好诶,又可以去扮郎君了!”
萧三打开行囊,分拣东西,预备锦衣卫巡检佥事的官袍、乌沙、腰带。
——
鹤轩转出暖阁,灵猴跃空,稳稳落余十丈外的艨艟。
六人见面自有一番客套,不提。
“任兄,天大的好事,南边传来消息!”
朱来生面带笑容,迎着鹤轩往那屋内正椅上去坐。
鹤轩神情不解:“有何好事?”
朱来生大拍胸脯,讪笑:
“纯阳法剑原来被三元会的人拿走,现往钟祥、沙洋一带逃窜,至于南下岳阳、北上武昌,暂时不知。”
“三元会?”鹤轩皱眉。
七家帮会,独有三元会位于长沙湘潭,比较特殊。
“据说三元会于宋营江岸埋伏,也是以纯阳法剑为媒介,现今斗不过任兄,雄日金为了甩锅,派人将法剑送至岳阳或者是武昌。”
侯一方见“任自在”暗思,悄悄递上二句,暗自腹诽:
“法剑再次落在本峰主手中,岳阳也罢,武昌也好,你只要是卷恋法剑,就如同水中的鱼儿,任由本峰主牵引,只要牵着你在湖广北部溜上一圈,那些黄级的帮会岂能不知百兽岭有神话傍身?”
鹤轩因忖:
上月他路经湖广首府武昌,湖广布阵使费兆元,率领布政使司衙门的一干大小官员合计百余位,并着百名武昌名绅,出城来迎。
那日洒水净尘,黄土铺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声势浩大。
精明的文官办事,那一个滴水不漏。
武昌府城内外,全无异人干犯罪性的痕迹,搞的鹤轩无处发飙,不得不顺坡下驴,简单索拿一本《湖广会册》,赴宴用了一顿安心饭,方才离开武昌。
《湖广会册》,布政使司衙门编辑的,可谓用心用力!
一十六个府,大小州县的异人帮会,事无巨细,全部录入,可为大明表率,执行万历政策可谓尽心竭力。
按朝廷的评级标准,岳阳的异人帮会共计八十家,独就神拳门一家为玄级上,其余皆为黄级,不足为患。
神拳门发家壮大亦有一番经历:
门内供奉“关圣”、“岳飞”,设立门规,以“义”为本,日常所干营生皆涉水路,并不劫掠,勉强合规,但却有一条奇葩的罪行。
神拳门专好传武,最喜强迫岳阳小民前去门内习武,因而扰乱岳州府民生秩序,被岳州知府上报锦衣卫行湖广缉异总曹,列位大明的打击对象。
此等奇葩行径,九州人百思不得其解,鹤轩却懂个中奥秘。
缘因师父、徒弟一起练武,师父会有双倍修为获取buff。
神拳门风评一般,又经四番磨难,高层战力全部凋零,代价已付,不必为专门去惩罚。
一念至此,鹤轩愁道:
“承蒙几位峰主奉赠宝刀、宝剑,纵有百般玄妙,却无神兵之利,任某仍想求得纯阳法剑,还请诸位多加帮忙,否则七日之期一过,武当未必肯愿交换。”
“这……”郎正春沉吟。
侯一方眸转飞快,因笑:
“艨艟顺江而下,半日可至钟祥,到时再探局势。”
鹤轩邪魅一笑,同五人闲聊几句,忽的转往艨艟小憩。
——
“五弟啊!这可如何是好?”
熊唯贤见鹤轩同他等计划有差,因问。
“战略岂能率易更张?原定策略不变,计划略微调整。”
“兵分三路:
一路,前往襄阳,展开外交攻势,拉拢忠义盟:
一路,前往岳阳,激化岳阳帮会间的矛盾,搅浑三江水;
一路,前往武昌,狐假虎威,暗同戏园结为姻亲。
如此一来,照样实行策略,无须忧虑。”
朱来生颔首发话:
“老四口才绝佳,可带五百位宗师,去襄阳做外交;
老二、老三功夫最佳,可带千位小宗师、五百位宗师动身岳阳;
我同老五搭配,带上余下宗师,同任自在直转武昌求姻。”
“好!”
熊唯贤素喜打架,连日征伐,颇为上瘾,不觉有意。
“嗯,就按大哥说的办。”
郭翼虎、郎正春各自出言应下,唯独目光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