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见鹤轩再度出掌,不敢大意,全力施展《先天功》,抽出两仪剑,使出《同归剑法》,真气急催,剑罡璨白,化作一束白光,斜刺拳罡。
“嘭”
同归剑法所化剑虹,长一尺二,璀璨凝练,同那一尺金色拳罡一冲,两相抵消,化为无尽万千旭光,经那雨幕折射,方圆十里忽的一亮,好似天晴,何如光辉刹那,即现即隐,消散于乌云下。
“卧槽!这便是同归剑法?”
“牛逼!双倍剑罡增幅,竟能和神话强者对敌,果然不凡!”
整个黄桂巷为之震撼,目瞪口呆的看着玄空居士。
“全真剑法?”
“汝为全真道士,自应尊天敬命,怎可乱传功法?”
“鹤轩”束手屹立,全身气机散发,深不可测,金色曦光笼罩全身,却不凝练,挥发如虹,氤氲成霞,左近的雨幕吃金光一照,竟是停滞,经那左近雨幕折射,幻为金甲天神。
“老魔不亏是镇压当代的第一人,他那一身气机犹如百米高的海啸,压的我难以喘息。”
三元会会长雄日金,修为跌为一境小宗师,听说普法客玄空居士来到湘潭,忆着“功法”,喊着帮会众人,急急来援。
本拟买个人情给他,不想碰见老魔追杀玄空,自忖实力低微,不敢援助,遂带一众会友,掠在百丈外观战。
及见两人相拼两招,元魂为之一震,顿觉压力倍增,暗忖:
“我也曾为三境宗师,已近触摸‘意’的边缘,为何打不出玄空居士那般强大的招式?”
虹曦弥漫,气罡爆鸣。
玄空被那凌厉气机笼罩,如临深渊,心脏“噗通”直跳,好似打鼓,面皮一警,催动道功,再次幻出尺二蓝色剑罡,率先向“鹤轩”斩去。
“区区剑罡!”
鹤轩把脸一冷,打出一记太极拳罡,抵消剑罡。
“嘭”
“嘭”
…
须臾间,
玄空用《同归剑法》同“鹤轩”都上数十招,谁亦未占上便宜。
“玄空道人,本官功力浑厚,已逾百年,你只不过六十年功力,怎能长远?如无其他精妙招式,本官今日便要镇压你。”
“老魔,贫道虽为全真,却是异人,绝不与汝和合。”
玄空冷呵一声,握主两仪宝剑,幻出两仪幻相灵机,自罩头顶。
“独孤九剑,破掌式!”
只见玄空剑花一旋,两仪幻相自动生出蓝色曦光,混着破掌剑意,斜斜鹤轩攻去。
太极拳化字诀:
“顺风摆柳”
拳罡一催,“鹤轩”犹如柳枝一样柔软,摄取那缕剑罡在身上来回转动。
“独孤九剑,破气式!”
玄空见鹤轩周身曦光浓郁,自旋自传,浑如风暴环,裹着剑罡做卫星绕球运动,忙把独孤九剑最玄妙一层使出。
两仪剑锋摩擦空气,爆出蜂鸣,生出无穷风暴,一式叠加一式,犹如海浪一般重重不休。
每一剑皆斩出一记纯白剑罡,携带一缕破气剑意,斜削“鹤轩”外侧的曦光。
“噗”
“噗”
…
一记破气剑罡能消去半分曦光,二十剑同时斩至,钳的鹤轩身外曦光全部湮灭。
“独孤九剑,果有独到之处。”
“鹤轩”斜斜一笑,把指一点,蓝色的混元剑罡急速催生,激光剑也似延伸出百尺,硬如钢铁,同那黑白两色宝剑交击。
“哗啦”
剑罡不小心扫至屋脊上,青瓦断为碎砾,纷飞为沫,化为雾霾,吃大雨一淋,兀自收敛。
那南海紫金粱经蓝光一抹,断为两节。
“这特么的剑罡?长有百尺?”
“卧槽,神功盖世江老魔!抛开立场,这人牛逼!”
“就这样被你征服!”
…
玄空见《独孤九剑》亦难破敌,晓得火候差不多,催动“百里传音”,用真力凝结为一缕真气,无形的传至“鹤轩”耳中:
“婵儿,表演该结束了!”
“鹤轩”把那媚眼一嗔,玩心大起,猛催佛罡,化作百千拳影,铺天盖地地向玄空打来。
“轰隆”
玄空所在屋舍,方圆百尺,吃那漫天拳罡一击,地动山摇,化为一片废墟。
“各位居士,贫道难以抵挡老魔,还请去那单家酒楼,缉拿老魔仆人,用它要挟老魔。”
玄空化作一鸿金雁,强行纵出百丈,衲衣沾满灰尘,口角溢出鲜血,发髻散乱,面色苍白,显得十分狼狈。
雄日金贪恋全真教《先天功》,亦明玄空的“围魏救赵”,大喊:
“玄空居士放心,三元会这就去!”
说罢,带着千名绝世,十为小宗师,前去围猎马夫萧三。
“江鹤轩,你虽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却分身乏术,难以照顾属下,那位小厮虽有大宗师修为,恐怕不是湘潭帮会的对手,而且贫道拥有不死身,穷追不舍,究无意义,不如各自散去,以待日后。”
玄空催功,飞跃上一个塔楼,相距鹤轩百丈,同他隔空对话。
“好个围魏救赵,你这道士,非但拥有临机应变之能,更有三寸不烂舌,确实是一位难得人才,不若学那西山堡,就此归附大明,安享受荣华富贵如何?”
滴答滴答……
唐月婵背负双手,屹立阁顶,任由淫雨淋身,杀机敛归于无。
“道不同,不相为谋,贫道的路在江湖,不在庙堂。”
玄空见他并不出手,一展《金雁功》,双脚一纵,消失在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