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婆果真厉害!”
万震天见侯西虎死去,一展化境轻功,穿梢分叶,抽身遁离。
上官妙见男人婆功力折损,趁势须上,双指频戳,白色真气,凝练为剑形元罡,狂风暴雨也似罩向郎倩雪。
“金刚罩体”
郎倩雪耳聪目明,双掌一合,环形一撑,撑开五寸厚的金色琉璃罩,半罩住右侧,抵住百千罡气小剑。
“荡荡”
《剑谭赋》果真不凡,气剑似有破罡奇效,只才一碰,立马撞出大片金色裂痕,吃那后续小剑蓄力频刺,龟裂面积增至全面,如非郎倩雪强催真气凝住罡罩,早就碎为万千荧粒。
那《易筋经》的神效终在增加人的仙根,如论战斗力而言,当然比不上千古奇功《剑谭心法》,叫上官妙的“剑气长河”硬生生冲破。
郎倩雪头回被击破内罡护罩,呆滞怔神,不知所措:
“怎么可能?排名第三十一《易筋经》摆了?”
偏生这一瞬间被上官妙抓住,立催百溜三寸罡气小剑,急射三十尺,化为一泓白虹,斜卷郎倩雪的细嫩腰肢,瞧他双目恨意,似欲除之而后快。
“辟邪至阴,剑断纯阳!”
只听得一道半男半女的声音,璀璨剑光,以极快的速度,斜冲杳冥,刹那见将挨近郎倩雪腰部的白虹截断。
“什么人?”
上官妙怒目圆瞪。
“本姑娘东方梅,冤家手段阴狠,几伤雪姐,该当何罪?”
万佛洞受到波及,众侠难在洞中久待,彼此心照不宣,一窝蜂地涌了出来,环手抱胸,背倚万佛。
任自在边同侯一方客套,边观察伊水形势,忽闻《辟邪剑谱》的起手式,瞳孔一缩,循声辩位,只见一红衣长发的阴柔公子掐着兰花指,带着花香,旋落在红衣大炮上。
左元乐一袭花衫,摇动羽扇,同侯一方搭腔:
“候峰主你瞧,这位便是名震冀、陕的一枝梅,一手《辟邪剑法》用的出神入化,加上至阴至邪的葵花真气,席语梦未曾在他手中讨的甜头。”
侯一方见左元乐言语试探,佯装不知:
“席神话可有《太极拳》护身,竟也躲不过一枝梅的快剑?”
“诶……擂台校技,点到即止,当不得真,如论生死,快剑一枝梅不出三十招便会被太极劲粘死。”
“如让任兄出手,只需三招,快剑便会被打死!”
侯一方极力鼓吹南海神话。
“一方兄妙赞!”任自在言语谦虚,嘴角不自觉上咧。
左元乐见任自在被侯一方甜言蜜语掌控,不由腹诽: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要把百兽岭推出去,南海神话稍用点计策便可除去。”
“方在我听他和郎倩雪并称为日月二使,不知这日月二使?”
任自在邪魅一笑。
“这!”侯一方呆傻,“这个……”
左元乐见侯一方连情报都掌握不全,对他的看法不免矮了一分,再听任自在询问,接口道:
“侯兄久居湖广,不知河北之事,这日月二使乃是日月神教一奇葩,日使东方梅,本性为男,偏要习练《葵花宝典》,自阉为太监,一心修至‘天人化生’,变为女人;月使郎倩雪,本身是女,偏要习练至刚至阳的《易筋经》,妄图脱胎换骨,转为男人。”
任自在吐槽一句:
“卿本佳人,奈何为男?”
左元乐机关算尽,妄诩聪明,始终搞不明白两人的心思:
“哎!这事全在自愿!”
…
话分两头。
上官妙见来人指掐兰花,追问:
“你便是日使东方梅?”
东方梅一甩红色纱帔,兰花拂面,遮掩羞涩:
“冤家可算找对了,妾身正是。”
上官妙听东方梅嗲声嗲气,真气差点行错,肌肉反射也似,五指一张,光速射出三寸气剑,铺天盖地地向东方梅铺去。
“冤家心真狠……”
东方梅见上官妙放招,不免怨气。
赤剑出鞘,红光大作。
东方梅手腕以一息三百的频率,眨眼斫出三十三剑,斜切三寸罡剑,将其斩爆为虚无。
气劲激荡环形狂风,排云逐浪,吹得左近草木伏低、砂石倒飞。
“上官娘娘腔,你个老银币!”
郎倩雪气血稳住,真气再生,再次幻出金色内罡,罩护自身,心中怀恨,猛提功力,操运《一阳指》法门,将体内真气凝为一束黄色极光,“嗖嗖”上官妙斩去。
“二大一!不公平!”
“冤家,两个女的打一个男的,公平!”
东方梅、郎倩雪两人配合亲密无间,一左一右打的上官妙防不胜防。
久守必失。
上官妙久防快剑,功力消耗巨大,精力渐渐不支,吃郎倩雪一记极阳指罡一戳膻中,丹田当即被阳刚真气灼烧,功力提运不上,剑罡护罩消失,吃东方梅快剑十二下,断为三十块,沉入伊水。
侯一方赞道:
“日月二使,果真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