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星一刀,名不虚传,只可惜刀刃不够长!”
王徽把玩着陨铁飞刀,再催动真气,以硬气功法门,将真气充斥在肌肉中,肌肉纤维更加紧密,防护倍增,原先仅有七尺的个子,瞬间长成丈高男儿,名副其实的“丈夫”。
“闻名不如见面,《硬气功》不愧顶级防御神功,少林寺的《金刚不坏神功》虽可增长肉身防御力,却无法增长功力,这一点上,《硬气功》可称江湖第一横炼神功。”
北一刀一面赞誉,一面思忖破敌之法。
《御刀诀》被系统评价为绝世,共计三十层,层数远超一般绝世武艺,北一刀自从关外取得,对后十层秘而不宣,只说二十层,虽有一些神异,却未引得外人抢夺。
而今,修至二十一层,已可以刀凝罡、以气御刀,但距离“刀气合一”差上九层,威力不高。
就算是“以气御刀”,也才圆满。
王徽变身后,胸前肌肉平均厚度高达六寸,恍如健美先生,浑身上下,仅余双眼是那神功罩门。
北一刀如想取胜,必须先破“肉甲”。
王徽哪里容得他细思慢忖?双腿一屈,硕大身躯火箭也似,冲天而起,气势犹如出膛炮弹,一双铁拳大如砂锅,下捶之时,宛如泰山压顶,似要锤爆北一刀的六阳魁首。
变为肉巨人后,爆发力的确骤增,灵活度却断崖式下降,叫北一刀脚步一转,使出“风摆柳枝”的解数,轻飘飘转向一侧,躲过重拳。
铁拳势重难返,戗在擂台,只听“嘭”的一声,地动山摇,炸出一个大坑,溅的北一刀满身血泥,白衣脏污。
王徽转身欲要再攻时,北一刀早已出手。
他趁着荡开身子的刹那,反握飞刀,双手一齐用力,往那琵琶背肌一剌,谁料肌肉坚硬似钢,“刺啦”躁耳,又因王徽扭动身躯,夹着“滋啦”声,陨铁刀刃擦出百粒金星。
北一刀瞧见蒲牢大手抓来,双腿一点,踹在圆鼓鼓的肌肉上,借力急抽,化作鸿雁,堪堪躲过。
“王某虽失灵活,战力却是倍增,倘若吃上一拳,毙命只在须臾,刀公子仔细脚下,省得有绊腿出没。”
王徽脸颊肌肉犹如沟壑,如葛藤一样互挤一处,面皮绷紧,欲笑无相,格外怪异。
两人激斗的瞬间,邓通逮住空隙,抓住陈馆主愣神分心的当儿,三点金芒呼啸打出,其疾如箭,钻透肌肤,直抵“命门”、“气海”、“百会”大穴。
他所用金钱镖,乃一种独门练就的暗器,最是阴损至极,休看外表只是铜板,平平无奇,实则内藏玄机。
邓家金钱镖取用非比寻常,非下九流手中的铜钱不可,独因下九流行当,铜钱日日流转,疫毒容易滋生,假或戳破肌肤,疫毒透至肌里,转侵肺腑,轻则伤害中风,重则五痨三伤。
最阴的是,取痨病鬼的鲜血祭炼铜钱;
最损的是,取陪葬用的冥币直接用。
作为异人,邓通自知冥币包满铜锈的歹毒,用之打人,极易染上破伤风,虽能致人死地,一时或差不出来,却有痕迹,终会落下坏名,为留美名,他背地用“痨病鬼”血浸染铜钱。
与人争斗时,一般以用右手打正常铜板,生死搏斗,立用左袖内的铜板。
争斗当时并无异状,至多流血不止、气穴瘀滞,实则疫气浸透血肉,红尘药石,难以回春,及至痨病爆发,必死无疑,端是阴损至极。
对方如是异人,纵使爆出痨病,也只当平日不小心所致,况且自杀一次便可除去,全不在意,怎会看破这等阴损行径?
鹤轩高台端坐,目睹邓通的三枚金钱镖,打破王馆主肌肉,冷冷一笑,唤来妙儿,附耳几句。
据江鹤轩所知,金钱镖奇效不凡,可透经穴,锁冲真气,如果中标者功力浅薄,抵不住冲穴劲力,大穴必被锁住,人如案板鱼肉,生死任由邓通。
上世,邓通经常以此“试敌”,倘若敌人功力不济,穴位被锁,自然一招制敌,美名接踵而来;倘若无法锁住,立即告罪,明哲保身,抽身离去,端是刁滑无比。
陈德文修习《硬气功》,未修习《铁布衫》《金钟罩》,十强武术精通拳、脚、爪、掌、指五门,各有小成,近战无敌,却难防这等阴险暗器,加上他素来少炼内功,功力不济,忽被打了三个铜板,经穴真气运转受阻,败相已露。
邓通知对方功力不济,冷冷一笑,脚走龙蛇,握剑直刺!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北一刀灵光一闪,计出破敌妙策,抽至边缘,暗捏两柄银白飞刀,盯住王徽左心房,连珠也似射出两溜白芒。
“锵”
“当”
两声清脆响声传来,
“还有这种法门!”王徽忽止脚步,拱手:“领教了!”
说罢,眼睛一闭,径直倒下。
原来,王徽胸口先中一刀,卡在肉里,下一刀“快、准、狠”的顶住前面一刀,递传出一股奇劲,弹簧刀也似将前面一口短刀,混着三十余年真气,一同蹿至王徽心脏,把那心脏搅的稀碎。
鹤轩瞧见北一刀制敌诀窍,哂然一笑。
王馆主才赴“转身池”,陈馆主紧跟步伐,吃青锋宝剑一记穿心刺,内脏爆裂,当即口鼻溢血,不甘而亡。
令人意料的是,邓通斩杀沧州陈馆主后,催动轻功,鬼影也似,转至北一刀身后,趁他心神松懈时,一剑封喉,杀死受创的北一刀。
看着倒在地上的北一刀,邓通喃喃自语:
“刀兄,非怪邓某卸磨杀驴,实是飞刀太强!”
金日龙利索的斩杀一位八极公子,催动游龙身法,一个箭步蹿至邓通身侧,趁着邓通摸那陨星飞刀的当口,一剑将其腰斩。
“先杀自己人,金某佩服!”
说着捡起金钱镖、青锋剑、七口陨铁飞刀。
狼多肉少,十个名额怎得够众位公子分?自邓通开衅杀“自己人”,抱团拼杀战转为单兵搏杀战,人人自危,信任荡然无存。
你杀我,我杀他,好一个你方唱罢,我登场!
辽东的阿巴泰最是猖狂,格外受照顾。
京师三个帮会的高层管理,轮流上场,消耗他的气力。
阿巴泰连翻争斗,气力终究不支,败势难挽!
羊仑嘉修为臻至先天中期,又是横练,少有挑衅,纵然不受待见,却只有一位气道大宗师鏖战他!
半炷香后,阿巴泰实因口舌俏皮,被十位大宗师联手击毙,临死时,身体四肢被斩断,削成人棍。
鹤轩念着努尔哈赤给自己送过“灵参”,知辽东女真志向不小,对着妙儿吩咐:
“派个机灵点的小厮,查查阿巴泰住哪!切忌打草惊蛇,跟梢几日,瞧瞧他到京干甚!”
妙儿双目一转,低低应了,转命冰儿回府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