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正与一只巨大的怪兽作战,比赛罗还大几倍的手掌落下,地表的岩石都给拍碎了,气浪将蓝红身影推出去几百米,最后赛罗只觉背上一阵钝痛,脚也是火辣辣的,看了看地上的两道沟壑,心想这下可不用为刮脚底板的死皮烦恼,顺势向后瞄了一眼,得,这山都成自个儿的骨雕模具了。
赛罗突然觉得身体一紧,发现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正脸儿一看,那怪物把自己捏了起来仔细端详,另一只手拨弄着赛罗头部,看起来是对头镖感兴趣。
赛罗觉得脖子愈加难受,心想这还没坐办公室颈椎就出问题,莫名地有种天不遂我的悲哀。将头镖用意念操纵飞出去,怪物的目光立马被吸引过去,赛罗趁它不注意从魔爪中挣脱出来,给它额头来了一发集束射线后拉开距离。
怪物吃痛,用手捂着额头,张开大口朝赛罗吼叫起来。
赛罗感觉这怪物口中的空气越来越冷……
少年的眼睛猛然睁开,一下子坐起来,下意识摸脸,出冷汗了啊。一只机械小鸟飞过来,以破锣般的声音说:“先生,您的快递到了。”还用爪子内的水枪呲溜一下喷了少年一脸,少年一把抓住这只鸟,“先生,先生,请您尊重一下俺们机器人,我们也是有尊严的哇。”机械鸟扑棱着翅膀。
“那你就在客人熟睡的时候往客人脸上呲水?!”少年不快道。
“呜呜呜,亲,那是洛福先生的意思啊,再说俺发现您的时候您都昏过去了,本鸟可是又雇了个机器人才把您扛过来的……”
“呃,好吧,快递在哪儿?”少年说着便把机械鸟放了。
“在这儿!”机械鸟飞到屋角“您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现在,一定饿了吧?偶还能送餐,就是小费嘛,嘿嘿嘿。”
“呃,那什么,不用了,我不饿,那你雇机器人的钱……”
“洛福先生已经付啦。”机械鸟亲切的说,“对了亲。”飞到箱子旁把一张表单用嘴衔下来,“这是服务回执单,请您签个名儿,打个勾。”
少年下了炕,“我这哪儿也不知道哪儿的,拿来的笔啊”
“先生,笔就在我的肚子里。您按下一个小按钮就出来了。”说着飞到少年面前。
少年抓住机械鸟肚子下按下了一个非常小的按钮,啪嗒一下,从鸟肚子里伸出了一支比小拇指还短小的笔,伏在炕上,签了名,然后交给机械鸟。送至屋外。
“感谢您的惠顾,以后有什么服务可以点偶的名号哟,我的名号是摩萨德·6·007。”机械鸟眼中装满了不似机械冷芒的闪光,胸脯好像也挺拔了起来。随后抓着卷成筒的纸,稳稳地扑棱翅膀飞走。
回到屋中,少年打开那个箱子,里面正是洛福承诺的条件。少年猛然发现,不,应该是赛罗猛然发现,现在是自己操控着这具身体,这具身体原本的意识好像不在了。又环顾了一下屋子四周:破落的院子里长满了葱葱的小灌木,墙角边还有几只鼠妇蜷缩着,赛罗看向这院落的主体:三间窑洞,木头做的门窗,窗户上花纹很简朴,就是一个正方形加上中间的一个个镂空的小正方形,还用图钉定着一块儿大塑料布。木头风化的黑色表明了它的年头,赛罗甚至还在上面发现了几块儿白色的纸类物质,虽说很小,估计是这地方还有人来过。
回到屋内,构造是半圆形的,光照基本由那一扇门加门两侧的小窗提供,墙壁明显是有人刷过,白色的涂料有些发黄,阳光照进来经过它的反射竟然还有些温馨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足以被屋内院外草木腐朽的气味所掩盖。
赛罗坐在洞内由砖石搭成的炕上,终于明白了屁股为什么在平常人家的言语中是冷的这一终极奥义。幸是铺着层破布加破的不能再破的草席,其上还装饰着小型啮齿类动物的牙印。
赛罗打开了那箱子,印着洛福头像的纸张与院内的气味似乎产生了些悬疑魔幻的气息,赛罗顿觉得自己像是与某些黑恶势力有了些py交易。
平静下心情后,赛罗想把这玩意儿藏起来,看向屋角,没有遮蔽,不合适。站起来,往脚下一瞧,呦呵,这不是地方嘛?
原来炕下有个烧火的空间,把塞在口子的两块砖拿开,一条中指般长的钱串子歘的一下就跑了,瘆得赛罗起一身鸡皮疙瘩。
里面空间也就那样,赛罗将那一沓一沓的纸币摞进里面,数了数,才50沓,不禁直呼抠门,“这家伙给我克扣了多少?他nn的,这也太扣了。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洛福一个总督,也不带这样玩的,看那个箱子连在办公室给我看的箱子大小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就算自己是外包也不能这么对我吧。平常吧吃点回扣正常,可这能差这么多,黑啊,真t啊。”
办公室里,一个青黑色背影正为某事大动肝火:“你说中层部门,一届一届选了多少总督了?变过不啦?换汤不换药啦。人家洛福也有理由说的,我拿了多少?有投票人拿的零头多嘛?啊?three现在什么情况?就那么几个候选人选来选去,选个雷德王当文书,他能干嘛?!干不了,没这个能力知道吧。赛罗在河里摸个鱼都能拿两千万,他们敌我不分啊?就算two分部干掉他,人直接购买复活币,压力立马来到我这边儿。再下去就要输赛罗了,巴尔坦输完输赛罗,再输人类。接下来没有奴隶了。”青黑色影子呆坐在椅子上。
在一旁的机器人女秘书端来茶水,安慰道:“赛罗来的可是您们的一亩三分地儿,再说他孤身一人在这儿能掀起多大浪来?”
青黑色身影立马站了起来抱了抱拳,“哦呦,谢天谢地了,你像应对这种情况的措施本身就不严谨,你能保证以后在关键的时候不掉链子啊?”随后重心长地说道,“我劝他们,把经营以及殖民的理念先搞懂,夏普雷星人搞得蛮好的你们把他换了干什么?被巴尔坦打得节节败退他们怎么解释?命都不要的混蛋们。”
窑洞内,赛罗拿出一沓前来装到破破烂烂的口袋里,计划去搞些新衣服穿,顺便打听下这里的情况。刚出院子,就听见甩鞭声。一只狗正跑前跑后地忙活:一会儿跑前面闻闻草堆有什么味儿,一会儿跑后面蹭蹭主人脚。左面有羊掉队它来赶,右面见人靠近认认味儿。放羊的老汉头扎白手巾,腕上的力气似乎用不完:将鞭一甩,吓得一群羊放下嘴边草向前赶。一甩微风起,二甩忧愁散,三甩四甩声天齐,甚壮英雄胆。
赛罗笑脸迎上去:“老大爷。”
那老汉停下手中鞭子:“哎,你咋了娃娃?”
“老大爷,咱这儿是什么地方啊?”
“哦,新来的吧。俺们这儿叫乌泉村。”
“请问咱们这儿的商店怎么走啊?”
“商店?哦,小铺的吧,你看,往北,左拐,一直到下喽坡,右拐,你就能看见牌子啦。”
“哦,好嘞,谢谢大爷啊。您这是到哪儿放羊啊?”
“我到山上。”说罢赶着羊上山去了。其后还留下了一颗颗羊群路过的“标记”。
赛罗顺着大爷所指,左拐,下了坡,右拐,看见了拿黑板做的招牌,上书“杂货铺”三个大字,字体中还有些彩色粉笔做底。
推开门,几个老式玻璃专柜横亘在屋子中间,在玻璃专柜的当间儿还空出个缺口,由木板隔开,里面拿个小片儿别住外面的人就打不开。
里面站着个中年男人,亲切地问:“客人,请问您贵姓?需要什么呢?”
“哦,请问你们这儿有衣服嘛?”
“有,请问您要多少码的?”
“我能穿上试试吗?”
“可以,那请您到这边来量一下。”
…
赛罗量好尺寸正欲拿钱,从后面院的门冲出来个小伙子,喊着“老爸!后面又打不上水了。”
只见中年男人脸色一变,“又怎么啦?”就往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