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沉,你在吗?”
连叫两声都未有人应声,清夜走上前刚要推开主殿的大门,身后便出了响声。
“应龙天神可是在寻我?”
清夜转身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烛沉,一身白衣,英姿卓越。
望着许久不见的他换上平日里未曾见过的白衣,清夜脸上挂上了笑容,这白衣在她眼中更适合他。
“我听闻烛龙大人正式入驻泽南神宫,本神作为同族一员还未曾来拜会天神实在太过于失礼,这回来后便第一个来看你,怎么样,是不是诚意十足?”
烛沉道:“多谢应龙天神。”
清夜笑了笑,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道。”
见清夜走近,烛沉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这行为甚是明显,清夜扑空,顿时有些尴尬:“你……”
“应龙天神可是还有其他要事要与我商议?”
清夜摇摇头,道:“我只是来找你庆贺的。”说着晃了晃她手中的两坛香酒。
“白日饮酒多有不便,若无其他要事,本神就不送应龙天神了。”
说完,烛沉径直走回了寝殿。留清夜一人云里雾里摸不清头脑只能离开,一出门便撞见一身玄衣的乐竹临。
“你干嘛来了?”
乐竹临见清夜提着酒顿时皱起眉头,问道:“我们从西海一同回来,刚入天门你便逃了。就连去云霄殿向天帝回报的时间都没有,敢情是来拍马屁了?”
清夜眯着眼,质问道:“你说什么?”
乐竹临叉起腰,完全没有惧怕清夜的样子,道:“我不介意再说一次。”
清夜懒得和他理论,转身便要离开却被乐竹临又一次叫住。
“清夜,我知道你对洛青悬她没有什么好感,但好歹我们也在凡间共患难同生死过一段时间,你也不至于对她的生死这样淡漠无情。这里面的人!他杀了洛青悬!现在,他还要将之前拼命护着的朋友拱手让给天界处理!这样反复无常的人,你居然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拎着酒找他庆贺!我看你是常年习武把脑子练坏了吧!”
清夜回身一把抓住乐竹临的衣襟,咬牙切齿:“我今日就当你是在胡言乱语,如有下次,决不轻饶!”
乐竹临一把打开清夜的手,哼道:“原来你和我说这句话我还能稍微听一下,现在,你究竟在用什么姿态命令我?祖龙真是瞎了眼了,把龙族大权交给你。你不饶我,我今天也没空搭理你。”
说完,乐竹临从腰间拔出佩剑直接将泽南神宫的大门轰开,提着剑径直走了进去。
清夜自然不会让他如此胡闹,招出风乱抵在乐竹临的脖子上,道:“退下!”
乐竹临目视前方连瞧都没瞧风乱一眼,道:“我没错,凭什么退下?”
“没错?你拔佩剑,擅闯泽南神宫,这叫没错?”
乐竹临道:“那也要看这里面住的是谁!恶人自然是要清理干净,让开。”
清夜未动。
乐竹临头未动,只是眼神瞥向清夜,咬着牙道:“让开!”
“你!”
“虬龙天神提着佩剑私闯我的寝宫所为何事?如果今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可能要将此事上报给天帝陛下了。”
乐竹临盯着门前的烛沉,这人看上分明就是烛沉,法力气息,连给人的感觉都是原来的样子无疑,可是为何说话的方式让人听着就这么别扭?
“你是烛沉?”
“不然呢?”
乐竹临握紧佩剑,仅存最后一丝理智,问道:“洛青悬呢?”
“死了吧。”
这三个字就在他的口中这么正常地说出来了,没有任何情绪,就好像一个不要的物件丢弃后旁人再问时的反应。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告诉我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我并不知道虬龙天神听到的传言都是什么。”
乐竹临点点头,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好,我今天就在这儿给你讲清楚!他们说是你杀了仙尊的徒弟灵凡。”
“我是为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