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家都知道，绿叶节起初是为了欢迎新生儿而设立的节日。在绿叶节的前后一周内，人们除了白天狂欢庆祝，夜晚更是一反平常，不反对男女之间在街边，或者随便哪里发生性行为，绿叶节还有口号，“人类原本就是动物”，即使已经丧失了很多天性，也不要放弃，在这几天尽情恢复，并不丢人。

虽然习俗听起来很荒谬，但是在当时“死马当活马医”的环境里，缓慢地起了作用。流传到现在，已经在人群中形成了默契。在这几天，做出放肆出格的事情，不会有人觉得羞耻，大家只会见怪不怪，非礼勿视。并且，在绿叶节这几天怀上的孩子，被视为是“神牵着手领来的”，是受神祝福的。

绿叶节就是这样一个快乐的节日，当然了，要说唯一的受害者，那大概就算孩子们，他们一般要被锁在家里的，不能上街。

“基本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大祭司家照例出人主持，至于读龟壳，让赵子尹来吧。”

他们提到的“读龟壳”，也是绿叶节一项极为重要的仪式。

“赵子尹？他行吗？”赵莫放心不下这个人。

“解读龟甲本来就是国子监祭酒的工作，如今赵子尹上任，就应该让他去做，否则引起议论也不好。”何跃秀解释道。

。。

傍晚五点的圣堂里，已经没有光。

因为绿叶节临近，白天有很多人来这里上香，到了晚上，倒是空荡荡的没有人了。

除了两个人。

赵曳庭径直走到神像前，取了一炷香，他没有看旁边的那个人：“戏马上开场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应该……”对方戴了一顶礼帽，深深地遮住了眼睛。帽子之下，神情有些犹疑。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哪有什么应不应该。你我都很清楚，这是最好的、也可能是最后的机会。如果现在还下不了决心，那可太晚了。”

对方长叹一口气，“这事做完，我的将来就完全靠着你的约定了。”

赵曳庭插上了香，“那是自然。神明保佑。”

“神明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