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都身居高位了?”
“正是因为我刚坐上这个位置,并不稳定,再者说,你那件事的影响也还没消散,‘一个板凳没坐热的人带领一个前罪人’,你让人怎么看?”
“……”
“等一等吧,成大事者,不在乎这点时间。”赵曳庭一边说,一边拿起了电话筒,“我下面还要和外贸的大臣接触,你不如……”
“行,我知道了。”赵子尹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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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盛的夏季已经过去,古宅的植物不再茂盛,多添了几分破败。
“父亲,今年的金藤也长得不好,没几朵开的。”子旬站在墙边,捻着一个花骨朵。
“金藤这东西的确看人运数。”大祭司并没有多么低落,他的语气很客观,仿佛在讨论一种寻常的植物,而非这个会触景伤情的金藤。
“父亲?”子旬还沉浸其中,被父亲的话触到了。
“没事,子旬,虽然现在受到了皇上的冷落,但是他是不可能抛弃我的,”大祭司已经想通了一些东西,“你要想想,他是怎么上来的……”
“当年,皇上并非是最好的人选,如果不是‘神’,他当不上皇上……大楼里的老人都知道,我们的权威已经绑到一起了,扔了我,就是打他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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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造反了。”有人告诉了皇上。
很快,北部诸侯也亲自打了个电话,语气十分卑微,“皇上,是我部下的一个年轻气盛的人,头脑一热带着兵就要闯,不过,他还没出大门,就被控制住了。现在收押在囹圄,听候您的发落。”
皇上皱了皱眉头,把它看成了一个日常杂务,毕竟,现在不甘心的人越来越多了,国都的皇子们上蹿下跳的,北部的也一样。
旋即,他想到,对赵莺来来说,这是个很好的表现机会。毕竟,造反已经被镇压下来,没有任何操作风险,让赵莺来去北部交涉,会给人一种是他控制住局面的感觉。
由于有四分五裂的惨痛历史,能团结住国家,在群众眼里非常加分。
“柯礼席,让莺来过来。”皇上吩咐柯礼席。
“皇上,您莫不是忘了莺来已经是太子了,不能来这里跟您见面的。”
“哦,对了,我倒是忘了。”
“皇上百密一疏,有什么好计划让臣去传话吧。”
“算了,这件事,还是我自己跟他讲才能讲清楚。规矩是太子主政,皇上不干涉,两个人不能在办公时见面,”皇上回忆道,“但是,我们毕竟是亲父子啊,晚宴一起用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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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父亲,您找我啊。”
“快坐下吃吧,你来晚了,”皇上笑着说,“很忙啊?政事好玩吗?”
“还行,有大臣和赵曳庭帮着,麻烦事都是他们处理了。”赵莺来自顾自地夹着菜。
“莺来,我找你,是打算让你去一趟北部,你应该也听说北部造反的事情了。”皇上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你还小,北部又大又陌生,虽然规矩是不让我来插手你的事情,咱们也不能老见面,但是,为了稳妥,我会悄悄联系你的。”
“嗯,我知道了。”赵莺来认真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