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个男人大声叫起来,发出了男人很少会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哨子。
他站在一家饭店里,此刻从头到脚像裹了泥巴,作为一个来吃饭的人,搞成这个样子,的确很崩溃。
而造成这个泥人的罪魁祸首,就是大皇子赵金星。此刻他的事迹已经传遍大江南北。
在录像最开始的时候,赵金星举起了一桶麻酱,然后仗着身高优势,把麻酱桶举到对方的头顶附近,翻转过来,毫不留情地倾倒下去,最后抖了几下,确保一滴也没有浪费,才把桶放下去,之后扬长而去。可怜的男子呆在原地,被麻酱糊住了眼睛,没法报仇,变成了落汤鸡。
赵金星的恶名早已经众所周知,在赵莫即位之前,他就是个只顾着争权夺势的坏哥哥,现在赵莫已经下台了,赵金星不会还想死灰复燃吧?
没人知道这是哪出,由于赵金星坏事做尽,众人权当这家伙又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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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曳庭进来汇报的时候,柯礼席说皇上可能睡着了。但是,深处的帐幔被拉开,皇上招招手,邀请赵曳庭进来。
“去,再给赵曳庭准备一套。”皇上对身边的人吩咐着。他坐着没动,享受着泡脚。
“我要麻酱味的。”赵曳庭开了一句玩笑,随即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皇上。
“好啊,他自己送上门来,怪不了咱们。”
“是的,他自己搞这么一出,我们都不用费神了。”
两个人坐在可以当成床的巨大沙发上,一起泡着脚。水温温的很舒服,皇上闭着眼睛,半躺下来,十分陶醉。
“已经跟我们的媒体透过气,大皇子的名声要继续烂下去了。这个人基本上可以排除了。虽然他本身也不在可以竞争的范围内。”
“真是最简单又最有效的手段啊,真好。”皇上眼睛虚焦,看着前方,似乎陷入了回忆。“没干亏心事呢,都怕被逮住;他倒好,省心,真是我的好侄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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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银琼带着草帽,挽着裤腿,现身于一艘捕鱼船上。
“来,老乡,嘿,使劲!”赵银琼的胳膊被晒黑,他正帮着捕鱼人捞上满满的渔网。
这些天,一直有好事者过来。
“赵银琼!你是在作秀吗?”休息的间隙,远处驶来一艘仅能承载一人的小船,被塞得满满当当,放了两三个设备,还坐着一个不知死活的女记者,小船看起来晃晃悠悠,随时都要翻过去。
这个问题也问的很蠢,至少毫无意义。
可赵银琼回答了:“作秀?我又不打算参选,作哪门子秀?”
“那你这是在干嘛?”女记者听到了回复,直接站了起来,船晃得更厉害了。
“我来查收夏季肥鱼的数量啊,”赵银琼笑了,拎起来一条雪白肥硕的鱼给她看,“我可是负责农业与渔业,上个月去地里帮着养人工芝草,现在来海里确认珍贵鱼种。记者小姐,不顾安危地来之前,可以先做个功课吗?”
“还有,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鲨鱼?”
记者的眼睛明显恐惧起来。
“算了,你上来吧,木头船不结实,一个不小心,就算救生服能保你的命,你的设备估计也要玩完。”赵银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记者在犹豫,她担心这是物理意义上的“上贼船”。
赵银琼道,“别担心,我可收买不了你这种大胆的女人。再说,我根本不打算参选太子。”
“上来吧。”赵银琼伸出了古铜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