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思索万千,但是紧接着,就顺着答应下来,“没问题。”
这个承诺,赵曳庭事很不想做的,但是千钧一发,他不得不做。而且,以赵子尹糟糕的形象,想象不到他如何当上大祭司。这基本上是个不用兑现的承诺。冲着这一点,赵曳庭勉强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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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礼席,你昨天去找赵曳庭,他神色有异吗?”皇上一边说话,一边认真地盘着桌子上的两只核桃。
“这个……恕臣眼拙,看不出来。”
“得了……哎,今天怎么换了一个人啊?”皇上突然注意到,为他修缮桌子的,前几天都是一个中年男人,今天换了个年轻的。
“哦,之前的人是我师傅,他今天有事情来不了了,就托付给我了。”年轻人停下了手中的活,朝皇上礼貌地笑了。
“好啊,你可得好好修啊,你师傅弄了几天了,看看你手艺如何。”皇上开着玩笑,也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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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
“是,拿到了。”
电话里,柯礼席跟赵曳庭简短地沟通着,连寒暄都没有,就说了这两句话。在旁人看来,就像打仗事用暗语说秘密一样。
他们之间的确有秘密。明天就要出发去北部了,赵曳庭靠在桌边,看着那枚收集好的指纹,思考着未来的几个计划。
他还得亲自出去一趟。晚上的风已经凉了,走到约定的位置,有些发冷,赵曳庭裹紧了风衣。这里白天看是繁华的大楼,夜晚建筑物的阴影却也把人压得格外阴森。
“东西拿来了?”看到那个靠在墙边的人以后,赵曳庭拉了拉帽子,上前问道。就跟他与柯礼席的沟通一样,十分简短。
对方更是一句话没说,直接从兜里掏出一袋粉末。之后才说,“这种药,只剩这一些了,不过,不用担心不够,这药很猛的,只要一丁点,就可以达到你说的效果。”
“我还是想不明白,你要这废药做什么?兄弟,我劝你一句,这个有问题还是要去……”
此人是制药公司的,他在公司负责考察新药的副作用。找一百个人试药,记录下不良的反应,最后评估能不能流向市场。他拿的那包粉末,本来是治疗情绪失控的药,结果测试出来诸多副作用,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尿频,准确地说,是尿意强烈,却尿不了多少,受试者很多都中招了,他们还说,这个药会让情绪更加失控,因此就成了废药。
制药公司的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要废药的人,难道对方病入膏肓了,想要死马当活马医?
“这个你不用管。”说着,赵曳庭就要伸手去拿。
得了,看来是他多管闲事了。见对方十分冷漠,制药公司的人反手收了回来,做出数钱的手势。
“啊,不好意思,忘记了。”赵曳庭歉意地拿出了一厚叠钞票,显然是多过约定价格的。
“你这是?多了……”
“不多,买你的好奇心,”赵曳庭说,“和你的口风。”
行吧,也许,这真是个病人。制药公司的人嘟囔了一句,拿着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