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余向阳,平时跟我们在一起,但那一次,他跟港佬讲话的时候是余向阳,等一转眼出去时,就成了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变换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你认识吗?”
“见过一两次,好像叫他博士,对,沈博士。”
劳餮大惊,“有这等事?沈博士能换脸?”沉思一会后,又自言自语:“余向阳能易容、换脸,但他变的、换的也只是局部,并不是完全变一个人呀?”
“你确定余向阳变成了沈紫?”
“沈紫是谁?”
“嗨,就是那个博士。”
“是的,明明是余总,一转眼,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样子,我看见走出去的是沈博士。”
“十几分钟?你确定这十几分钟沈博士没有进去?你也确定这十几分钟余向阳已经不在房间?”
“我确定。这十几分钟我在厕所。厕所在进门一侧,要是有人进入房间,我能听得到脚步声,有人出去,我也同样会知道。”
“你真的确定余向阳变成了沈紫?”劳餮懵圈后反复问甄武夫。
反倒把甄武夫闹糊涂了,“我怎么能确定。余向阳是余向阳,沈紫是沈紫。跟余向阳我们天天在一起,烧成灰都认识,但沈紫我就不那么熟了。只见过两回,大家喊他沈博士,他是不是长得跟余向阳像,我也不清楚呀。”
劳餮苦笑起来,他也快要晕倒,便点着烟来缓解他的困扰。
一会后,劳餮的眼前似乎有了曙光,他把手机的屏幕划拉开,找出余向阳的照片给老甄看,老甄说这是余向阳。劳餮点头,又朝下翻,找出沈紫的照片问,他呢?甄武夫想了一会说,应该就是那个沈博士吧。
于是,劳警官大声地:“我再强调,您是说余向阳,刚才看的第一张照片的这个人,十几分钟后突然变成第二张照片中的那个人,沈紫,沈博士,对吗?”
甄老人点头,然后又一脸茫然地看着劳餮,慢慢说:“劳警官,你说真有这个可能吗?但我看到的确实是这么回事呀!”
劳餮没有回答,而是问:“那你回忆回忆,平时的余向阳是怎样的一个人?”
“老成持重,知识丰富,但不苟言笑,每次看他的眼神总感觉阴阴的。不苟言笑是在生活中,可开会的时候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唾沫子飞溅。”
“年纪呢?”
“不是二十几岁嘛。三年前的事。现在应该三十岁了吧。”
“我是说你感觉的真实年龄?”
“感觉跟他年龄不相配,过于老成。”
劳餮眼珠子一转,又想起另外的事,问:“甄美是你侄姑娘对吧?”
“嗯。”
“那她的未婚夫你认识吗?”
“不认识,我也不关心。”
劳餮不吃惊,他早就了解到,甄武夫不喜欢甄美,就是甄诚也只是某时候利用甄美为他持股和出面,替他打掩护。
“您不喜欢甄美?”劳餮直截了当地问。
“她的男人多,我当然不喜欢,丢我们甄家的脸。现在当总经理又怎么样,还不就是跟那些蛀虫一般的男人沆瀣一气,用自己的青春换取不正当的地位和钱财。我家甄诚也一样。”
“甄诚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不要,儿子也还小。”
这一问,老人脸色骤变,叹一口气说:“唉!第一个儿媳白血病,花了几百万治病,前几年还是死了。现在的老婆是法院的临时工,儿子也是她跟其他的男人生的。现在所有的财产都归她了,她应该高兴着呢!我不去争他的脏钱,我有退休金。”
“据说甄美倒是跟她嫂子关系很好?”
“当然好,她们是亲戚。”
劳餮一愣,心说难怪。
老人这时到屋前晾晒他刚洗过的衣服。劳餮便在一旁帮他拉了拉。但帮忙的过程中,还是一直思索,最后问:“余向阳死了,比甄诚还早,那您认为谁要了您儿子的命?”
“无非五个人。”
“哪五个人?”
“沈博士,小梁总,还有是那个年轻的港佬,再就是他现在的老婆。”
“那,还有一个呢?”
“甄美,他妹妹。”
<!--17k->霍乱时期的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