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幽兰眼角直抽抽,“乖宝,马被吃了,谁来拉车啊?”
小鹄儿撅着嘴巴,好吧,估计拉粑粑这么臭也不会好吃。
一家三口将东西都放进马车后,贾洲驾车而去。
到镇上体察民情的袁大人,这时才从茶楼的二楼探出头来。
“哼,果然过得奢靡无度,穷讲究,也不知道坑了多少民脂民膏。”
古幽兰回到家里,简单地弄了个午饭。
吃过饭后,她照旧来到了药田。
乡亲们见了古幽兰都上前打听,“古大夫,我们听闻你那个工厂被封了?”
古幽兰点点头,“乡亲们放心,我会想办法解决此事,大家只管安心种草药,大不了就如同之前一样,叫风老大直接卖去镇上。”
二柱娘嘿嘿笑着,“我们不担心,我们大家都相信你,你说的对,大不了就卖去镇上,银子也一样丰厚。”
古幽兰的嘴角勉强弯了弯,短期可以,可是这样大规模的种植,一个小小的镇子,如何用的了这么多草药,她必须得想法将草药加工后,销往更远的地方。
古幽兰的闷闷不乐,贾洲何尝看不出来。
可他日渐恢复的容貌,已经能看出以往的几分英姿,实在不适合经常在袁大人面前晃悠。
古幽兰低声对贾洲嘀咕道,“你说那个袁大人为什么看不上我啊?我哪里招惹他了?”
“他就一武夫,脾气固执了些,不过听闻他这几日一直有探访民情,想来应该是个一心为民的父母官。不如娘子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他对你改观?”
古幽兰45度角仰望天空,“刷好感?”
“可怎么刷呢?上阵杀敌我肯定是不行的了,若说帮忙抓个贼,可能还行,可是如今大小毛贼都被他震慑住了,听闻最近全县治安空前的好。”
“娘子不必刻意而为,做好自己就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古幽兰垂了垂眸子,话虽这么说,可是此事也拖不得太久啊。
做好自己么?
她就会种种草药,撑死了就还懂点医术。
罢了,袁知县不是爱民么,那她就顺毛捋,做些利民的事情。
就算不成功,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次日,古幽兰送完鸿儿去学堂,就直接来到了县衙门口。
找了个阴凉处,支了个摊子。
招牌上就两个字,“义诊。”
来来往往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姑娘,你年纪轻轻会看病?”
大家对古幽兰一脸的不相信,毕竟大夫这个活也是个靠脸吃饭的行当,谁脸上褶子多,谁更容易让人信服。
古幽兰为了让大家相信她,不得不吹了一丢丢牛皮,“我家是医学世家,我自小就跟着爹娘耳濡目染,如今小毛小病的难不倒我。”
正在马车里陪着鹄儿的贾洲,听了这话都不好意思地将头埋了下来。
她娘子可真敢说,他的岳父大人明明就是个打猎的,治病不会,杀猪倒是个行家。
至于她娘子如何懂的医术,也不知道迟云那本医书查得怎么样了。
不过怎样都好,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他只知道那边吹牛都不打草稿的人是他要守护的娘子。
旁边一个婆子听了古幽兰的话,登时不屑出声,“老婆子我在这青莽县呆了几十年,还没听说咱们这有什么医学世家。你是哪里来的丫头,敢在县衙门口行骗?”
“这位大娘,我可是义诊,又不收银子,哪里来的行骗一说?”
“那可不好说,万一被你看坏了,不还得找个医馆去开药?这么说来,你莫不是和医馆商量好的吧,你这边害人,他们再救人?”
古幽兰扶额,原来世界上有被迫害妄想症的人这么多,这大娘的想象力实在是丰富了些。
她仔细瞧了瞧这位大娘,稍后有了主意。
“大娘,行医讲究望闻问切,我刚刚仔细观察了下,您嘴唇泛紫,舌苔薄白,不知是您是否有心悸不宁,坐卧不安,少寐多梦,食少纳呆的症状?”
大娘听了愣住,不吭声了,这丫头居然全说中了。
古幽兰轻笑,“大娘,不如我给您把把脉,反正我只看诊开方,不抓药,也不收诊金,你大可以拿着方子去药房问问,我诊的没错,您再去抓药,对您没什么损失啊?”
大娘闻言坐了下来,伸出手臂。
古幽兰仔细诊过脉,柔声说道,“大娘,你有心疾,还好不是很严重,发现的也及时。从现在开始仔细调理,按时服药,不要熬夜,按说应该可以调理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