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留着我的命斩杀此贼,又岂能陨在此时。
我终于设身处地明白为何我娘两入魔宫未能取走萧霸天狗命。
我得离开魔宫。
萧霸天显然也是想起了两次被我娘走掉的不愉快回忆,气得一掌打飞怀里的舞姬,大叫:“绝不能让她离开!放箭!”
数十支淬着毒光的冷箭,同一时间朝我后背齐发射来,我右手提刀斩没大片,左手抓取三支,灌以真气,反手便回掷,直取老贼眉心:
“萧霸天,你这狗窟,我冯蓁慧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凭你这点手段,也配拦得住我?”
萧霸天被三支势不可挡飞来的箭矢惊得就地一滚,金冠凌乱,但见箭矢深入大理石地面半尺,而我越去越远,不禁冲左右骂道:“混账!废物!给我追!给我追——!!”
来追我的,从魔宫各个地方如蟑螂老鼠般狂钻出来的高手,前前后后有数百人,但最后唯一能缀后半步跟上我身法的只有与我交手的年轻男子。
出了魔宫,我与他仍有一场好打。
他紧追不舍,到了无人的山野间,仍然遵从萧霸天的命令要与我死战。
“你有这等身手,却还为萧霸天老贼卖命,我要是你,早把老贼去首,自己做魔宫主!”
我刀背荡开他气势凌冽的一剑,“还是说,你也中了那老贼的毒血?”
无论我试图与这年轻的男子说什么,他如深井沉默,眼中只有无边无际的战意。没有灵魂,仿佛个早已失去生命的活死人。
战到最后,我和他身上的伤口都被狂放的真气再度冲破,汩汩冒血——我身上的血从左边肩胛骨流下,淌湿身前半面杏色衣裳;他身上的血从左边肩头涌出,沿着前身后背的黑衣浸落。
这人是个疯子,我已经窥出其就算同归于尽也要与我战到底的本性。
只是我的命,这人还抵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