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废话太多,让她不爽了,就策着她的千里宝驹北赴京城探探亲,跑跑马,手上的马鞭再“一不小心”笞打笞打几个达官人家的纨绔子弟,她可是王娘,总不能叫她低头赔罪吧,何况本就是那些狗头公子自己撞她马鞭上的,赶巧了的事,可见是天意缘分,非人意所能左右也。
哈哈哈!
我听得畅快,不禁大笑几声。几个男乞丐莫名其妙地瞅瞅我,不敢多言。
男乞丐们商量着,是否要待天气转暖些,往二州去,一些想去,觉得真要能找着活儿干,能靠自己本事吃饭挺好的;
一些不想去,一来二州距此太远,指不定路上发生什么事,有没有命到达还是两说,二来,传说毕竟是传说,一个女人,不好好相夫教子,还又想领着一堆女人干事,能治出个什么天下?他看悬得很,指不定到时候是什么光景,也许朝廷看那些女人太胡来,就要收回二州,到时候打起仗来,他们这些要饭的,焉有命在?
春寒天气,早市散后,街上行人已不太多,远远就能看见,一家包子铺前,站住一个暖衫的秀拔身影。
几个男乞丐仿佛野犬嗅到了肉味,当即闲话也不聊了,赶忙挤挤挨挨地蹭起来,拢起各自的破棉烂裤,捞上各自的破碗,往暖衫的少男身后凑去。
暖衫少男将一整包子铺的包子全买了,打开蒸笼分发包子,小乞丐优先,其次是大乞丐,如果还有剩,就分发给衣衫褴褛、日子过得和乞丐差不了多少的穷人。
纵使相隔几十丈,也不妨碍我将少男的模样看清楚,生得是不多见的漂亮,当得起一声颜若桃李。
拜几个闲得舌长的男乞丐所赐,我得以听闻一些这个少男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