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闻此,我就略为我爹鸣不平,毕竟我爹之忠爱我娘,就差没把自己改姓戚。
我娘却深为不屑:“男人就是麻烦,成天被情情爱爱所困。”
我娘严肃教育我:“宝宝,你的前程远大,目标恢弘,可不能像你爹一样。你爹这样,我多年来思考出个原因,就是世面见得少了。所以宝宝,你得在你做事之前,多见几个男人,今后入了江湖,才不会像你爹那蓬门荜户的倒霉样子,见了个把人就松不开手了。”
我深听了我娘的垂训,所以我十二岁,就把各门各派那有名有姓的俊男儿,上至二十郎当岁没成亲的,下至五六岁没开蒙的,都见了个遍,有实在长得合眼的,还上手摸了摸脸蛋身子。
其实这种私密事本不该为俊男儿们的爹娘所知,奈何我上手将摸的时候,已经有那所谓男女之防心思的个别俊男儿大敢羞愤,抵死不从,于是就打了起来。
所以我是一边跟他们打架一边摸的,有的俊男儿身手不错,跟我打着打着,就打到了街上,所以算是大庭广众之下被我摸了。
后来听说可能有几个模样特别出挑的,我摸得狠了些,他们寻死觅活的,不是要上吊就是要跳湖,最后合计勉为其难,为了保住这些俊男儿的名声与命,各家长辈与我爹商量,先订个亲。
我娘知道后,嗤笑了:“一家家儿的,心思倒是挺大。非要结亲也可以,告诉他们,进门都只能给我家宝宝做小,爱来的都来吧。”
于是,我又多了许多年纪大小不一的师弟,最大的九师弟,都十八了,乃是远近闻名的温氏公子,一身翩翩白衣,斯文不已,看我就笑,弯弯的眼睛像月牙,皎洁明亮。
每每找我切磋,失败一次,眼睛便更亮一分,直到后来,我需要用手挡一挡光才敢看这位九师弟了。
另外就是有一家送了一对模样天仙似的姐妹来冯家堡拜师,年龄上一个比我大些,一个比我小些。
我娘瞅着这对美丽的姐妹,眼神几变,颇有些情理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问我:“女孩儿你也摸了?”
我仿佛打开新世界大门:“女孩儿也可以摸吗?”
“不可,摸男孩儿已经够了,女孩儿绝不可再摸!”说这话的是我爹。
我于是只能望了望两位漂亮师妹,颇为遗憾地收爪,我爹很少有这么义正词严,大声疾呼的时候,我决定尊重一下他。
毕竟看他座下徒弟已经因我的乱伸手,从仅有四位,收到了十三位,大概教导起来是有些费神的,要不然怎么头发都白了几根。
至于坊间传闻说我爹白头是被我气的,那纯属是无稽之谈。
听说新收来的师弟都是来讨我喜欢的,只要谁得了我喜欢,谁以后就一辈子不用离开冯家堡了。
而我深记我娘的训示,对每个师弟都差不多喜欢。
直到我十六岁,我爹都看不穿我的心思,前来打听,喜欢哪个留哪个,其他的就让他们出师了。
我才分外诧异:“啊,只能喜欢一个吗?”
气得我爹头发又白了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