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方就是魔宫的设禁范围。
山中各种机关陷阱数不胜数,就连飞鸟走兽也早在这些年绝迹,不敢踏入堑方谷后的山脉。
十八方势力之一的以轻功著称的天山温氏族人,被归以众望,只得当仁不让,前去前方山谷后查探,如能摸索出一条可行路线再好不过。
接连几队温氏族人探查了半天出来,都没有什么可行的发现,反而还有个温氏族人不小心踩到了毒机关,数不清的飞箭齐发,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就中毒陷入了昏迷。
好多门派带来的大夫看了都摇头,指出这是一种难解的剧毒,三天之内会毒发身亡,可三天根本凑不齐解毒需要的药材,至少要十天。
此行天山温氏带头的是近几年已经名扬江湖的温氏少主温珣,中毒的年轻男子是他一位族弟温闲。
我之所以认得,是因为三年前曾见过一面。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延缓毒发么?”白衣披雪的温珣向大夫们问道。
几家大夫都摇头。
我也摇头。
撇开堆在我前面一起看热闹的丐帮团伙,我走到里围,对拦着我继续上前的温氏族人说:“我来给他看看。”
温氏族人打量我穿着:“你是丐帮带来的大夫?”
“那倒不是。”我道,“但我能给你家人续命。”
温氏族人世居天山,天生气质高寒:“我们凭什么信你?”
有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我如今的确是一个纯要饭的打扮,难以取信于人也说得过去。
我理解温氏族人的顾虑,但我也没办法说服他们信我,我只能嘴上说:“但你们最好信我。”
小寇时常不忘跟在我身边,此时忍不住说道:“如今你们族人眼看没救了,信不信有什么打紧,你们就让我幺二姐进去,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看小寇一眼,他对我憨憨一笑,好像在说这都是他该做的。
但白衣高寒的温氏族人又怎么会相信两个叫花子的话。
我解下腰间黑瓷酒壶,拨开塞盖,打算喝一口再打人,以便搏个“酒后失手”的美名。
不过我酒才喝半口,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截住。
温珣看着我,目光已经比当年平静很多,如果他能赶紧把他那只如雪洁白的袖子从我脏破的袖子上拿开的话。
他迟迟不拿开,我只得从他手中扯出我的烂袖子,把酒塞盖上,说:“既然你来了,就帮忙开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