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青说道:“那你说说这客栈的事情吧!还有你到客栈来的事情,那些贼寇又是怎么做事的,这些事情都说清楚了。可不要糊弄我,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伙计说道:“不敢!客官,小的今年二十有二,原不是本地人士,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
见伙计的眼神闪烁,时慕青说道:“你如实说来!再不说老实话,就给我滚蛋!这客栈里的勾当都叫我知道了,你还怕泄露你的那些偷鸡摸狗之事?”
伙计笑了,有些扭扭捏捏地说道:“客官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小的以前是三只手了!”
时慕青勾唇冷笑,在心里说道:“哼!论起偷盗,老朽能算是你的祖师爷了!你那点伎俩,还想瞒得过老朽的眼睛?”
伙计说道:“没错!小的原是隆州人士。”
听到这里,时慕青的眉头一跳。
伙计继续说道:“小的自幼就是个孤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没有名姓。他们见小的长得瘦小,像个女孩儿,便取笑小的,叫小的花儿!但是,乞讨并不能填饱肚子,小的便拜了师父,教了小的几样偷盗功夫,小的这才能填饱肚子。”
花儿说道:“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时日一久,小的就被人给发现了,差点被捉拿去官府。好在小的跑得快,这才逃了出来。”
花儿:“可是,小的既无户籍,又无保人,举目无亲,小的还能去哪里呢?小的一路往东走,避开了官道,到了南蜀。但是,南蜀更是藏龙卧虎之地,没有小的立足之地,小的便只能北上,来到这里。”
花儿又回忆起来,说道:“那是五年前,小的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想趁机做回老本行。奈何这里的人少,又很认生,对生人甚是防备,连着几日小的都不曾得手。那几日,小的就住在这客栈里,睡的是最便宜的阁楼。”
花儿:“有一日,有几个外地来的客人路过此地,看起来不像是鄯善国的人。他们从北边的群山过来,来到这个客栈投宿。这客栈平时少有客人,基本都是些平头百姓。小的看那几个客人身份有些特殊,身上还带着许多银两,想来也是富裕人家里出来的。”
花儿:“不成想,就是这日晚上出了事!半夜三更的时候,一群盗贼翻墙进入客栈,与那几个客人交手,两边都有死伤。最后,那几个客人不敌贼寇,被贼寇全部杀光了。掌柜的和店里唯一的伙计听到客房这边的声响,忙过来查看情况,也被贼寇所杀。”
花儿:“小的当时躲在阁楼里瑟瑟发抖,眼看着那些贼寇搜刮了财物离去,小的这才逃出了客栈。可是,当时外面黑布隆冬的,小的还能去到哪里呢?所以,小的又回到客栈,在柴房里躲了一夜。”
花儿:“第二日天一亮,小的从柴房里出来,想从后门溜走。没想到,客栈里有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