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举对柳青青可以说是十分亲密与向往,他认为她父亲虽把她跟王家订婚,可王家那个花花公子她不喜欢啊,听岳魁说现在城里青年男女兴起了搞恋爱自由,反对包办婚姻,要是这样,自己与柳青青不是没希望。
再看朱梅,除了风骚能勾引人外,其他真不如柳青青,更谈不上与他相守一生了;他知道自己对她只是男人那点好色的!他抨击了自己那荒唐的思潮,知道了那是自己灵魂深处的恶魔,要是一个人为色而忘道德,那见钱也会眼开的,那人哪还有人品可言!他怕自己把持不了自己,就忙离开朱梅花朝柴山外走,连头都不敢回看下风骚朱的梅花。
这时,在原地扭动的朱梅花骂裘举,“死一个黑狗子,连老娘这样的都看不上,那洪家女子哪点比我强!那小妖精柳青青那点赶得上我!”说完气愤地正要回家去;见裘举走错了去朱老幺家的路就喊道:“往前走就到了,那里是他家。”连忙转身朝另一方向走了,那是她回家的路。
裘举不由自主地,喊了声,“那就谢了!”正要离去。
朱梅花看要走的裘举,自我解白道:“还假正经,那个不知你与柳青青暗地好上了,那是从石头村的姑娘那里传到了我耳朵里。你还暗地与镇上那些少妇来往,又与柳青青勾勾搭搭,可你心里却想着洪家的黄花闺女,我看你那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这就是试试你的,看你心里有没有你那心爱的洪姑娘!你莫以为我就是个,我只是很有点真地喜欢你。”
其实,那是朱梅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在那兵荒马乱的时间、在那连吃饭都成了问题的时代,父亲母亲的责任往往注重了生存,很容易忽略孩子们长大了后的男女来往中的重要环节;尤其是早熟的女性往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以至于生命与做人的尊严。她哪知道,裘举心里喜欢的不是洪金花,而是柳青青;而他追求洪金花是为了攀龙附凤,为了发家的终极目标。说起来,他也很有些世利了。
朱梅花看到裘举对自己的冷漠,她也知道裘举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异性朋友而已。就改口道:“去吧,我再不会逗你玩了。”
裘举边走边回头向朱梅花道歉说:“你莫怪我,这-——不能瞎来,到时害了你与我的。”
朱梅花一笑,道:“我无所谓,穷家女一个,长得好又怎么样,将来不就是嫁给个穷庄稼汉过一生。”
裘举道:“我家也穷,你就看得上?我不答应你就真的不怪我!再说你与岳仲好哪个不知呀?”
朱梅花道:“要怪就怪那柳青青!你是读书出来的,人又讲义气,将来一定有出息,哪个女子不爱呀。只是你他妈的太把自己当了人了,连我都看不上!岳仲哪有你又板眼啊;听外面说他除了我还在外面勾了好几个女子!”她不敢得罪岳仲的哥哥,就没有提岳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