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不知道他对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吗?还敢用手摸他,简直是对他的灵魂考验。
“我……”姜南烟大囧,她想说她不是故意的。
话音刚出口,君焱拽住她猛然往床上一带,翻身压她在身下,按住她就是一顿狂风骤雨的吻,将人死命的往怀里按压。
这不能怪他,是小丫头自找的。
姜南烟欲哭无泪,她不就是好奇那条龙,摸了一把吗。
今天,她才切身感受,知道好奇害死猫这句话的意思。
她用尽了洪荒之力,将他推开,恼怒地低喊,“君焱,别让我对你刚生出的好感都没了,若是不想我讨厌你,就赶紧放开我。”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震的君焱霎时灵台清明,眼底疯狂的逐渐消退干净。
刚才是他魔怔了。
他放开她,郁闷的掀起被子,往身上一扔,全须全尾的将自己罩住,四肢跪趴在床上,高高的隆起一团。
丢死人了。
平生第一次,他感觉到羞愧。
姜南烟松了一口气,好在君焱悬崖勒马,没有对她用强,不然……
她浑身打了个冷颤,赶紧跳下床,不敢再想下去。
知道君焱不会再对她怎样,姜南烟继续擦自己的地,却是冷着脸,不再理他,让他自己反省。
男人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按耐不住,偷偷将被子掀开一条缝隙,悄咪咪的看着她。
察觉到男人的小动作,姜南烟好气又好笑,佯装没有看到,冷着一张脸,擦完地,就赶紧出了他的房间。
对于君焱的感情,她心里总有道过不去的坎,这还需要时间来培养磨合。
转瞬,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算算,两人认识有一年整了。
今年物价上涨,君焱的工资也跟着调整,一跃成了一千五,干了四个月,又长到了两千。
本来,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可这腰包并没有鼓起来。
工资上涨,物价上调,这都是成正比的。
每月的钱他不但如数上交,加之有了他,家里变得热闹,尤盈心情舒畅,这病不但没有复发,精气神越来越好,让姜南烟和她错误的以为,她的癌症已经康复了。
夏去秋来。
这次秋天,姜南烟又养了一批小鸡,公母各养了二十只。
十只下蛋太少,姜凤仪时不时的还要回来拿,最少一月跑一趟。
医生说过,尤盈只有一年的寿命,现在尤盈已经活过了一年,虽然她气色看起来很好,但他们都担心她是回光返照。
结果这一担心,就担心到了次年的春暖花开,尤盈什么事情都没有,超出了医生的预测,活了一年半还多,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这一年,姜南烟二十二岁,和君焱已经认识了整整两个年头。
经过了两年的磨合,两人的感情也在慢慢升温。
虽然她态度不明朗,也在极力掩饰,但看君焱的眼神,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淡漠,无意间还会流露出关心。
而这一年,君焱的工资也长到了两千五。
日子就这样红红火火的过着,以至于姜南烟逐渐忽略了尤盈是个动过手术的癌症病人。
更没有注意到,人前的时候,尤盈佯装若无其事,谈笑风生。
无人的背后,脸上强忍的痛楚。
她已经偷活了多半年,心满意足了,不想再给女儿添加负担,所有的疼痛都悄悄隐藏起来,不让他们知道。
三月的风,依然带着寒意廖潇。
傍晚,姜南烟从地里回来,脱下身上的外套,先进了尤盈的房间。
昨天,姜凤仪刚走。
“妈,今晚你想吃什么?”她柔和的问。
尤盈不着痕迹的将手别在身后,微笑道,“我想吃个鸡蛋饼。老人牙口不好,就喜欢吃点软的。”
“那我先去给你摊个鸡蛋饼。”姜南烟浅浅一笑,转身去了厨房。
就在她出去的时候,尤盈脸上的笑逐渐褪去,脸色变得灰败,裹着几分隐忍的痛楚。
把手从身后拿出来,她摊开掌心,掌心静静地躺着一张染血的纸巾,上面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