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玄帝心中想好题目,随即便说。
“多日前,孤遇一摩诃尼阿陀,传孤一本自创经文。
孤得到之后爱不释手,日夜诵读,未曾与人分享,故而天下无人知道经文内容次,
今日孤便以此经做题,两位各自观摩之后,谁能完整背诵出来,并且不出错,就算胜出。”
“还请帝王规定时限,不然背诵到天荒地老也难分胜负。”法师说道。
“那就一人一柱香的时间。”玄帝回道。
“好!”法师说道。
“取香炉来。”玄帝挥手吩咐下去。
不一会,一尊香炉便摆在了众人面前,上面插着两柱香。
“此经书只有一本,所以你们轮流观看,一人一柱香的时间。”帝王说道。
“好。”法师应道。
“您是远来之客,请您先看。”君嗣微躬身子,表现出极其的恭敬,说道。
法师并不谦让,接过侍卫递来的经书,便立刻翻阅起来了。
随后,一缕青烟,缓缓上升,在空中转几个圈便消散不见。
法师阅读着,心中暗暗称奇:
这本经书,内容繁杂,言语精妙,含义深奥。
洋洋洒洒三万字,若是凡人,不多少日子才能背完。
不过,我可不是凡人!
不一会,法师就将经书合上,自信满满、轻描淡写地说道:“背过了。”
众人见香炉中,点燃的香竟然仅仅烧了一半,无不惊叹。
君嗣见状不甘示弱,生怕比法师慢了,直接抢过经书就开始背诵。
青烟袅袅,在殿中盘旋。
所有的大臣都盯着那一点一点变短的香。
香每变短一分,就会掉下一分香灰,大臣心中的紧张感也就多了一分。
额头上的汗珠更是多坠落一分。
那根香马上就要燃尽了!
若是时间上慢了,即便是都背诵过了,也是输了。那法师心中暗暗欣喜。
就在那根香的最后一点红色湮灭,跌落在香灰之中的时候。
君嗣合上了经书。
泰然自若地说道:“我也背好了。”
而那最后一缕青烟也随着这声话语,消散了金光闪闪的大殿中。
“我先来了!”法师见状当仁不让,直接背诵起来。
万字长经,竟然在他口中丝毫不停顿,不一会就流利地背完了。
玄帝听完,手心一阵冷汗。
他常读此书,早已背的滚瓜烂熟。
见这人背出的竟然丝毫未错,心觉君嗣再怎么背也难赢了。
君嗣也明白这一点,心中突然灵光一现,说道:“请仔细听好。”
然后他就丝毫不做停顿地背诵起来,但背的内容却与经文大相径庭。
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玄帝听完,刚想发怒,就听见法师说道:“是我输了!”
众人一片哗然,不知是何缘故。
只有君德骄傲地笑着,望着此刻与黄金大殿一般,同在闪闪发光的儿子。
“阁下倒背经文,着实让我没能预料。这次比试是我输了。”
法师终于收起了那份孤傲,诚恳地说道。
“承让了!”君嗣抱拳回敬。
突然,法师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重新摆出那副不可一世的样模样。
发难道:“既然如此,还请帝君赐我大道真言,我好回国传扬!”
君嗣经刚才比试胜出,心中已是团团火焰熊熊燃烧。
不等玄帝回答,直接把话接了过来,说道:“圣国上下皆通晓何为大道,不用劳烦帝君传你,我传你便是!”
那法师一听,心中哂笑:黄口小儿,我倒看看你能扯出什么大道来,能让我信服!
“那敢问,何为大道!”法师问道。
“大道,就是,晨可醒,夜可眠,水可咽,饭可咀。
心若止水,不卑不亢,平平淡淡,坦荡一生。”
君嗣不做思索,立刻回道。
那法师听完,心头一震。没想到区区少年竟然有如此境界!
随即又问道:“那你跟我说,大道在何处?”
“在这里。”
“在哪里!”
“在哪里。”
三句之后,法师如遭当头棒喝,醍醐灌顶,瞬间顿悟。
狂笑道:“哈哈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
圣国之中,布衣小儿都有此智慧,我佩服,佩服!
大道之言,我已参悟!
多谢点拨,多谢!”说完,法师就准备转身离去。
没走两步,又听他说道:“贵国黄金之气太足,缺少点自然之色。”
说完竟然见他脚下生出青草!
每走一步,青草就跟着长出一步,走到殿前已然形成一条翠绿长路。
走出殿门,一阵清风吹过,那法师就随风而去了,那条长路也悄然消失在黄金大殿之中。
众人见状,皆心中深感此人不凡。
不过,此事终究是有惊无险的结束了。
那些担心自己要出场比试的大臣终于也是松了一口气。
随后,便听见玄帝问道:“敢问君嗣爱卿,为何这法师突然就离开了?”
“回禀至尊,刚才他问我什么是大道。
我说,大道其实很简单,一日三餐,平平淡淡。
不会因为罪恶感夜不能寐,不会因为患得患失纠结心神。
将一切归于平凡,一切用心感受。
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哪里,便处处是人生,处处是大道!”
“果然没有辜负孤的期望,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智慧!
才子之名,恰如其分。三宝之号,名副其实!”
帝王大喜说道。
“孤现在封你为清水学士,官拜四品,赐黄金笔一杆!此笔象征学者至高荣誉,与爱臣绝配!”
“无上至尊恩泽!”
君嗣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今天这样的作为,立刻就跪倒在地上磕头,兴奋地竟然忍不住抽泣起来。
突然,屠白大学士站出来说道:“臣有一事相求!”
“哦?爱卿何事?”帝王被这一句弄得一头雾水。
“君嗣既然被封为学士,理应算臣之下属。
近日,臣在编纂千古通史,觊觎君嗣的智慧,我想留他帮助我几日。
毕竟这工作量十分浩大,我手下人手不足,着实难做。”
“好,就留下无相官父子二人,等到史书编好,再荣归故里!”帝王答应了屠白的请求。
可谁知道,这一帮,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