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云借风真君看着那栋红色的别墅，眼帘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父……”

申鹤跟师父朝夕相处，敏锐察觉到祂心情有些低落。

真君摇摇头，道：“反正试炼也开启了，你也一起吧！”

“【沉睡之景】的试炼很简单——就是答题。一共有四道题，谁要是答出两道，我就可以完成他的一个愿望！”

不等众人震惊，留云借风真君就借用此地的“规则”具现出试卷。

是实现愿望而不是回应诉求么？

青冥深吸一口气，打开眼前的试卷。

必须得通过【天】之试炼才行！

饶是他早已做好万足准备，可看见第一题的题目，整个人还是被五雷轰顶。

抹掉心里流的泪，强迫自己坚强起来继续看题，然后万念俱灰。

出这张试卷的人怕不是高考出题老师转世吧？

生怕别人拿分？

有人能做出来就见鬼了！

问题一：举世最可爱之白发少女谁也？

问题二：举世最生不逢时之情种谁也？

问题三：举世最背信弃义之小人谁也？

跟前三个比起来，第四个就显得正常多了。

问题三：吾会死耶？

…

淦哦！

正常你大爷！

强忍住把试卷团成球扔掉并踩两下的心思，青冥环视一周，刚好和行秋姑娘对上视线。

对方那同样“我是谁？在哪里？去哪儿？”的表情和可爱的小脸，让青冥略感安慰。

“你打算怎么填？”

廉贞走过来问道。

法无禁止即可为。

既然仙家没有阻止，就说明可以讨论。

青冥头疼道：“棕发金发蓝发都还比较常见，可是白发，还得是少女……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啊！”

青冥说着，偷偷瞥了申鹤一眼。

e…胸部轩波涛汹涌波澜壮阔轩然大波，臀部挺翘浑圆如满月，比寻常女性要粗一点的腰肢夹在中间显得纤细如柳条。

哪怕她的眼神纯洁澄澈如赤子，青冥也没法将她和“少女”这个词挂钩。

“那就没辙了。”

廉贞耸肩，写下“太叔”二字。

青冥将目光转向其他人，发现他们大都写的是这个名字。

也是，璃月《史记·游侠列传》里就曾记载过有一位名叫太叔的白发女侠在璃月各地行侠仗义，最终似乎拜入仙门不知所踪，唯一适合的好像就只有她了。

但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留云借风真君能许下如此诺言，就说明以前从未有人成功过。

青冥想了半天，最终写了“留云借风真君”。

白不白发不知道，那位仙家的声音悦耳动听，明显是母的，这么回答没毛病。

“嘶——”

廉贞倒吸冷气的声音让众人侧目。

廉贞不动声色地挡住青冥的试卷，冷眼看向那些人。

等把他们的目光逼退后，廉贞才难以置信地看向青冥，好像在看一个白痴或死人。

青冥倒是不在意地摆摆手。

“没关系，信息太少根本就不可能回答上来，要不是想着讨好真君，我都想写伊蕾娜了！”

伊蕾娜是谁？

廉贞没有执着于此，继续讨论下一个问题。

“生不逢时的人？那就可多了，赢婴曹瞒这些人都有盖世才华，却都时运不济命运多舛，不知道该选哪个好。”

青冥沉吟道：“也不能全选政治人物，仙家都乃风雅文化之人。这样吧，我填诗才横溢壮志难酬的李青莲好了。”

“是嘛……那我选曹瞒。他除了文武双全外，也曾寻仙问道过，没准儿和仙家有过几面之缘。”

“第三题的话……”青冥道：“我没看过《贰臣传》你帮我填一个吧！”

“没问题。”

廉贞思索几秒，便在青冥的试卷写上了自己最讨厌的人——钱牧斋。

自己则写了第二讨厌的人——阮圆海。

第四题则不用讨论了，自己创造的洞天都被留云借风真君拿了，那位仙人的坟头草都可能三尺高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两人还是分别填了“会”和“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