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申鹤疑惑道:“难道这不是吞jing吗?”
吞……
吞你大爷!
青冥震惊地看向申鹤,好你个申鹤,看着清清冷冷仙风道骨的,没想到是这种人!
廉贞微微握拳,恼火道:“这确实就是古书上的吞jing之术,为了让大贤良师制作这道符箓,我都费了不少代价。现在倒好,都被你吐了出来。”
青冥:“……”
是你们纯洁到可以出淤泥而不染,还是我已经被小刘备荼毒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那个……或许是我学艺不精,学识浅薄啊,请问,吞……jing是什么意思?”
申鹤疑惑道:“精者吞之,谓之神也。须臾之间,乃周流八方之间,精神随而行治病。这不是在《道典》上明确写着的吗?”
嗯……完全听不懂呢。
青冥点了点头,看向廉贞。
廉贞一甩头发,冷道:“吞jing又叫吞符,市井喜欢叫符水疗病。吞jing能使符存于心中,心有所思,符的神力就随之发出,神力发出,百病被驱散,人就会恢复健康状态。”
申鹤接着道:“不过这符的法力相当不俗,想来应该是一名高阶真人耗时耗力精心所做。”
廉贞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这……”
可恶!
雷火剑误我!
青冥低头看了一眼被濡湿的地面,讪笑道:“要不我把泥土收集起来榨汁,看一下还有没有效果?”
廉贞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和缓道:“算了,水只是载体,真正有用的是里面承载的法力。水融入泥土,法力消散于空中,你就算蒸干满院子的土地也于事无补。”
青冥歉疚道:“抱歉,浪费了你的一片好心。”
“哼,你知道我一片好心就好。我可不像你,做什么事都先权衡利弊。”
青冥无奈地摇了摇信纸,道:“我也不想瞒你,只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些阴暗,你又是个正大光明的人,实在不好告诉你!”
见廉贞转身就要离开,青冥赶紧拉住他。
“不过咱俩谁跟谁,你既然感兴趣我当然得跟你说。”
廉贞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两人相识以来一直都是他在付出。
不过这是他自愿的,而且和青冥聊天也让他十分放松,是以对此没有丝毫怨言。
可之前青冥将他介绍给胡桃时说的那番话是真的让他有些伤心,甚至开始怀疑青冥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做朋友。
尤其是刚才他花了大力气才弄来的符箓就这样被一口浪费,让他觉得自己其实是自作多情。
现在青冥愿意跟他分享一些秘密,才让他稍觉安心。
廉贞接过信纸看了一会儿,皱眉道:“你打探这个叫李秀石的人干嘛?资料显示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啊……你打算对付他?”
小人物?
青冥嘴角抽了抽。
天水区李家商读传家,家里的总资产有5000多万摩拉,官场上也有不少故交好友,顺藤摸瓜下甚至还能和该区的吏堂主事扯上关系。
不论放在哪个国家,都是稳稳的权势阶层家族,结果在你眼里只是小人物?
落了难还能有这么大的口气,真好奇廉贞是什么家庭。
叹了口气,青冥便将和李秀石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悉数告诉了廉贞。
叙述当然十分客观公正具体,不夹带任何私人情绪。只是为了照顾廉贞的语言习惯,青冥将一些字眼换了同义词。
比如游刃有余改为全程带着尴尬的笑容,又比如针锋相对冷嘲热讽改为被逼到绝境不得已只能奋起反抗。
总之,他青冥是没有丝毫错误的,全程都是那些王八蛋在欺负他这个弱势群体,最后要不是司业出手,没准儿他青冥就会被人活活打死!
你问申鹤在做什么?他不是应该保护青冥吗?
混账!
人申鹤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姑娘,怎么可以大庭广众之下插手几个男人之间的争斗,闺名清誉还要不要了?
果然,廉贞听完后大力拍桌,冷声道:“岂有此理,仗势欺人,诡计多端,心性不堪,太学怎么会让这等人进入?!”
廉贞是真的怒不可遏,说申鹤和青冥是美女与野兽,贴切吗?
十分贴切!
有趣吗?
在路人听了确实可能会觉得有趣。
这就很要命了!
身为一名官员,你私下里就是建了一座庄园在里面白日宣淫,旁人也只当乐子看。可要是被人揭露了,那你不来个“乞骸骨”根本说不过去。
以申鹤的美貌,日后的狂蜂浪蝶肯定不会少,她的名气越大,青冥的“野兽”之名也就越响亮。
别说当官,就算当个私塾先生人家都嫌弃。
四十年的柳生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明明是状元之姿,却因为喜欢流连风花雪月,就被有心人传出了个青楼诗人的雅名。
柳生一开始也不在意,甚至为此沾沾自喜,结果国试时却因为这样的名号而被众考官不喜,直接刷落下去。最后一生庸碌无为,郁郁而终。
随后又道:“确实应该整治他,不然旁人见了,也效仿玩弄这些诡计,太学岂非成了乌烟瘴气之地?”
青冥无辜道:“谁说不是呢?”
廉贞皱眉问道:“那你可想出了什么办法没有,虽然当日在场之人都知道那李秀石的小人心性,但不会给他带来切实麻烦。”
青冥自信道:“我当然已经成竹在胸,不然怎么敢和廉贞兄你讨论此事,而且这个计划正好需要你帮忙。”
青冥刚要附耳细说,身下的影子里就伸出一双指甲漆黑的苍白小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大腿。
“什么计划什么计划?快点说来听听?”
少女眨巴着亮丽的梅花瞳,眼睛里满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