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拜托这位教了半辈子书的老人。
老司业不在意地摆手离开。
青冥叹了一声,向文溯阁西三区走去。
因为左有神学院、右邻法学院、后靠文学院、前接翰林院,而这四座学院又偏偏是太学十三院里查找资料最频繁的,所以文溯阁的选址就定在中间。
路途也不远,青冥坐了两站班车就到了。
奇怪,今天怎么有这么多人啊?
青冥放下书箱,疑惑地看着青冥摩肩接踵的人群。
青冥皱皱眉头,寻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拿出试题来做。
虽然璃月的国试不像明清的八股文一样折磨人,但也是要讲基本的格式的。
青冥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去当官,于是在家塾上学时全程摸鱼,现在只能从头摸索。
然而……
我长得真的那么难看吗?不过是3个月没来,你们就一个二个像是发情的野狗一样盯着我?
青冥很想忍下去,但他实在不喜欢被人注视的感觉,于是抬起头来。
璃月以金紫黑三色为贵,故权贵尚紫、商贾慕金,而太学最喜爱的便是黑色。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声广袖大裳的司业服,但因为身材太过优越,将肥大的长衫硬生生撑成曼妙无比的s形。
浓密的白色秀发像瀑布般挂在身后,被司业服一衬,像是在发光一样。
没有经过人事的脸蛋美丽而纯洁,却又透着股人妻的韵味。
这是一个同时拥有圣洁和诱惑气质的女人,男人要是不看她,不是伪娘就是龙阳!
…
对不起,我亲爱的同学们,我不该那么自作多情,也不该骂你们,这不怪你们!
青冥心里暗叹,脸上笑道:“学生青冥,见过申鹤司业。”
他特意在“学生”和“司业”几个字上加重了读音,可惜申鹤没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不用多礼。”
申鹤说完,将手里的几本书放下,在青冥对面坐下。
“怎么了,感觉你很不自在?”申鹤歪头问道。
青冥呵呵笑了一声,抬头轻声道:“君子有三戒,不可不察也。”
闻言有人羞愧地拱手离开,也有人脸色涨红满是恼怒。
还有一些脸皮经过风吹日晒的,目光坚定地在申鹤的白发、美背、细腰、长腿和背面也能隐约看到一些的山丘上游走。
不违法,但很让人讨厌。
看漂亮女人也没什么,青冥也很喜欢,心情愉悦嘛!
但能不能别像没见过女人似的死盯死盯,脸都不要了。
要是有人敢用这样的眼光打量胡桃,青冥早就抄板子上了。
跟私心无关,喜欢胡桃的都得判刑,他打得理直气壮。
可申鹤的话……老实说,他不想因为她而得罪人。
青冥问道:“申鹤,我们换个位子吧!”
“嗯?”
众狼失望地看见惊艳动人的背影被一个丑八怪取代,顿时没有了再看的心思,鸟散而去。
然而总有人喜欢哗众取宠。
一长脸青年对朋友笑道:“我原先一直以为我们璃月只有才子配佳人的故事,没想到蒙德的美女配野兽也会发生啊!”
“喂,你这嘴也太损了吧!”
同伴发出斥责,脸上却带着笑容。
“不过有一说一,还真贴切啊!”
“就是这位姑娘貌若天仙,而这学弟比野兽还丑,反差更大!”
被那几人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好奇地望了过来,然后也发出笑声,图书馆里顿时变成欢乐的海洋。
大部分人的发笑都没有恶意,只是因为旁边的人都在笑,被环境感染也跟着笑而已。
青冥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明明自己觉得根本不好笑的事,却因为旁边的人捧怀大笑,自己便也跟着笑个不停。
所以他对那些跟着笑的人没有丝毫恼意。
申鹤疑惑道:“他们好像在笑你,你不生气吗?”
青冥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还以为这姑娘是个无口无心无表情的三无少……美女呢,居然也会关心人?
道:“司业刚来璃月港不久,不能因为看到有狗在冲你叫,你就反叫回去。”
申鹤恍然,指着最先开口的那几个学子道:“他们是狗?”
那几人勃然大怒,刚要冲过来理论,就见青冥摇了摇头,脸色稍缓。
青冥道:“你这话我一个爱猫人士听了,都觉得是在侮辱狗,狗可比这些活在世上只会浪费粮食的东西可爱多了。”
申鹤又问道:“你是说他们不如狗?可我听说太学是璃月的最高学府。”
青冥耐心道:“太学筛选的只有智商没有品德,否则,就不会让这些见色忘义的垃圾进来了。”
看着旁边学员若有所思还有讥讽嘲笑的眼神,几人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其中一个长脸皂鞋的年轻人走出来道:“青冥你为何血口喷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乃人之常情,为何到了你嘴里却能与品德挂钩,莫不是长得太丑以至于心理阴暗?”
青冥奇道:“古怪,我就读于神学院,整座太学里认识我的都没十个,阁下是如何知晓我的名字的?”
“你……我……这……”
年轻人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另一个颇为俊美的士子走出来道:“司业,或许我等刚才确实孟浪了,但都是因为过于义愤填膺所致。”
“诸位,在下东城李秀石,请拨冗听我一言。”这人环视众人道:“自古以来,我璃月便以契约为本,以仁孝治国。可这青冥原名明清,是明家二房的庶子,却在双亲健在的情况下与父母分家,实在不孝至极。林兄家风淳朴,实在见不得这种人,措辞难免不严谨,给诸位添麻烦了,我为他给诸位赔个不是。”
呵,有趣!
青冥冷漠的看着李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