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赶紧拿钱来!”赵泽一脸不耐烦道。
“好家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愿意给客人赊账的。”马富贵对赵泽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马富贵把银子放到赵泽的手中,就在赵泽准备拿走之时,他却是忽然收了回去。
“你先跟我说说,你见到那姑娘了没?她的身材是不是……嗯?”
“还有,她长什么样子?不会是那种身材很好,结果长相却不怎么样的人吧?”
“没,我没看到对方长什么样子。”赵泽无奈道。
“不会吧?”马富贵目瞪口呆:“那么多人都进不去,你进去,难道她不是让你留宿的,还把你赶出来了?”
“那倒不是。”赵泽耸耸肩:“昨天晚上她倒是想让我留宿,我说想让我留下来可以,你得先告诉我你姓甚名谁,来自哪里,不然我过不去心中的那个坎。”
“她不愿意说,所以我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不然也不会有那十两银子的事情。”
马富贵的张大的嘴巴合上又张开,最终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啥也别说了,你这个案子查的,兄弟我算是服气了!”
马富贵只能竖起一根大拇指,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敬佩:“就凭你这一出,这钱我给的也是心服口服!”
赵泽抢过马富贵手中的银子,翻了白眼,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好几天没到诏狱了,他打算看看许满洲那两个人,免得他们死在了牢狱当中。
去的路上,他还顺带买了酒肉烧鹅。
反正手上的银子四舍五入是白捡来的,他自然不会心疼。
“呦,老许老邢,我看你俩最近过得不错啊,这老许脸上都开始长肉了!”
看到赵泽消失这么多天,终于再次出现,许满洲忍不住有些激动。
“如果不是那些狱卒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呸呸呸!就你会说话。”赵泽瞪了他一眼,顺手把酒肉放在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你最近也不来,吓得我都不敢吃饭了。”
许满洲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烧鹅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别介,我看你都长胖了。”赵泽懒洋洋的说道。
“现在你俩可以放心了,陛下发话了,让我好好看着你俩,什么时候你俩的案子结了,我就能升官了!”
“哦,是吗?”许满洲眼前一亮:“原来陛下都亲自下场了啊……”
“对了,陛下这几天有没有私下里召见你?”
“当然没……有。”赵泽微微一愣,神色随即变得难看起来:“你是不是坑我了?”
如果不是许满洲知道些什么,他怎么会问自己陛下有没有召见自己?
许满洲哈哈一笑:“你现在才反应过来,也算得上聪明了。”
赵泽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跟这许满洲最近的见面的次数都不多,对方又是怎么坑到自己的?
思来想去,赵泽终于想到了前几天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那段时间。
“原来你不是想给我解释,只是想找个机会单独和我待一会!”
许满洲手里最重要的是什么?那自然是东厂贪污的证据。
可现在谁都不知道那证据在哪,自然不会轻易对许满洲下手。
但前几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了那么一会,落到有心人眼中,会不会怀疑许满洲已经把证据的所在告诉了赵泽?
这样一来,如果那些人真的狗急跳墙,会不会先对他赵泽动手?
更何况,如果真的多了赵泽一个知情人,那许满洲是不是就不再重要了?
“你这是把自己的护身符都扔出去了,难道你不怕死吗?”
“更何况,我本来就不知道那证据在哪,我是不会承认的!”赵泽气愤道。M.
“你说,你告诉他们你不知道,你猜他们会不会相信?”许满洲哈哈大笑道:“就算是今天我们两个的谈话传出去了,别人也不会相信你不知道证据在哪里!”
“他们只需要知道,你赵泽曾经和我单独待过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赵泽脸色极为难看。
许满洲说的一点都没错,只是因为他们两个单独待过一段时间,许满洲的确就有可能在那个时候把证据交到了他的手上。
至于现在两个人的对话,哪怕是让那些人知道了,他们也只会觉得这是赵泽和许满洲联手演的一场戏。
当一个人怀疑你的时候,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可疑的,不被人相信的,所谓疑邻盗斧,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