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送你回去。”赵泽拍了拍身边的老马,示意许满洲上马。
许满洲犹豫了一下,随即摇头拒绝:“怎么能让你给我牵马呢?这不合乎情理!”
赵泽也不在意,微笑着摇头:“不牵就不牵吧,都是一样的。”
“我送你回去?”
许满洲犹豫片刻,点头答应。
说话间,一队人马飞驰而来。
“是谁把诏狱里的重刑犯给放出来的?”为首的精瘦男子厉声问道。
“重刑犯?”赵泽冷笑一声:“谁说他是重刑犯?”
“许满洲只是配合锦衣卫的调查,现在调查结束了,自然是要释放,我看谁敢拦人!”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那精瘦男子傲然道。
“你知不知道,这是厂督大人点名要严加看守的重刑犯!”
“现在你却居然敢将其放出诏狱!”男子一挥手:“来人,给我拿下!”
“要拿下,也应该是我来拿下吧!”又是一队人马飞驰而来,隔着老远便高声叫道。
“这重刑犯是我们西厂的犯人,你们东厂的人,凭什么敢拦我们西厂要的人?”
东厂来的人听到这个声音,立马顿住了身形。
双方人马遥遥对峙,至于赵泽,没有任何人把他当成一回事。
“这是魏公公点名要的人,希望大人看在魏公公的面子上,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人。”
“巧了,这也是我们雨公公点名要的人,东厂的诸位,也不要为难我们可好?”
谈话陷入了僵局,双方人马一动不动,谁也不敢先动手。
他们知道,稍有不慎,眼下这幅场面,便极有可能演变成流血事件!
“赵老弟,是我连累你了。”许满洲还不知道,诏狱这边就是接到了赵泽的命令,才把他放出来。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这才连累了赵泽被这些人盯上。
“你先走吧,这里交给我一个人就行了。”
赵泽冷笑一声:“居然有人敢从我手里抢人。”
“你……”
许满洲目瞪口呆的看着赵泽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丢在了众人面前。
“诸位公公,先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吧?”
那令牌虽然不大,但众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眼神自然不差。
还是西厂的人比较聪明,率先翻身下马,从地上捡起来了那枚令牌。
在看到令牌上的四个大字之后,那人瞳孔顿时猛地一缩,连忙跪地,高高的把手中的令牌举起。
“参见陛下!”
他不是在跟赵泽问号,而是在跟那枚令牌问号。
“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嗯。”赵泽从鼻腔了哼了一声,那人才敢起身,弓着腰把令牌送到了赵泽的手中。
赵泽随即把目光转向了东厂的人,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怎么?东厂的各位见到皇权特许还不下跪,难道眼中没有陛下了吗?”
听到赵泽这话,东厂的众人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翻身下马,跪地告罪。
赵泽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各位或许还没收到消息。”赵泽淡淡的说道:“从今以后,锦衣卫和东西厂只负责查案,至于这监察百官的事情呢……”
“就全部由我一个人来负责了。”
“回去之后可以通知你们的主子,把这两年的相关卷宗,都收拾收拾,整理一下,过两天我会派人上门去取。”
“我不希望这中间出现什么问题。”赵泽冷笑一声:“否则,这刀落下去,就不知道是谁的人头要落地了!”
说罢,赵泽一摆手:“滚吧!”
这群认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回去报告给他们的主子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满洲傻眼了。
赵泽微笑着摇摇头:“走吧,先送许大人回府,以后可就要靠你了。”
“等会,什么就靠我了?”许满洲顿时急了:“你给我说清楚!”
“我这不是想着,许大人即便出狱了,也没法在短时间内官复原职,所以就想着,不如干脆提拔许大人一手!”
“之前您‘提携’我的恩情,我还牢牢的记在心里呢!”
赵泽可以在提携两个字上加重了几分,看上去竟是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