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头,你在想什么,我凭什么帮你,凭你的脸比较大吗。”
赵泽不屑,如果是老邢头没进来的时候找他帮忙,他肯定毫不迟疑,但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想要他帮忙,做梦呢吧,他赵泽看起来像是那么善良不求回报的人吗。
自己的那几个同事都收钱收到手软,就单单一个加餐都让他们有钱买上了大宅子,结果自己,竟然被人无条件的要求帮助。
“帮我就是在帮你自己,如果你帮了我,当我官复原职时,别的不说,至少将你从许满洲的这件事情里面捞出来还是不难的。”
赵泽翻了个白眼,这和我,秦始皇,打钱的套路有什么区别,不过这个世界真的有秦始皇,而这个家伙也是个真的当官的。
“我现在过的好好的,不用帮,现在许满洲不也活的挺好的吗。”
赵泽摊了摊手,表示老邢头说的并没有什么意义。
“那只是因为他们现在还不着急,等他们急了,你再帮我就晚了。”老邢头激动的说道。
“赵大人,老邢头说的没错。”老邢头旁边的囚犯又插上嘴了。
“现在,还没有除了临江知府之外的落网之鱼,而且临江知府据我所知是这次贪污案的核心,只要有新人引起了皇上的兴趣,就算拼着被皇上警戒,他们也肯定会杀了你和许满洲的。”
“为啥非要杀了我啊,反正都要引起皇帝的警戒了,非要拉上我干什么。”赵泽很崩溃,他就是想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已,东西两厂的沙雕们怎么追着他不放了。
“因为必须要有一个过的去的借口。”
老囚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人就是这样的生命,你给别人一巴掌,别人会很生气,可如果你给了别人一巴掌后说认错人了,那么问题就会小很多。”
“草,该死的,为啥非是我,送饭的李小旗咋就没事。”赵泽愤怒的锤了一下栏杆。
这话听的连赵满洲都笑了。
“你们那个李小旗我也知道,人家舅舅是指挥同知,你舅舅是谁啊?”
“敲,万恶的氏族门阀,欺负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可怜人。”赵泽悻悻的说道。
“哈哈哈,你无权无势?”
“真无权无势的人连锅都没资格背,懂吗,他们连背锅的资格都没有。”
许满洲疯狂的大笑着,他联想到了自己,他真的收了多少钱吗?
没有!
他只是因为有能力,就被盯上了,不同流合污就只能和人世说拜拜,之所以成为贪腐案的关键也只是因为官职够大,交友够广,人们信赖,才被东厂推到了台前。
“只是你的权势还不够大,你压不过别人,你在被这个世道所裹挟,你在被这个残酷的世道给推向台前,你没得选!”
激动的嘶吼终于停歇,赵满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赵泽。他内心里觉得赵泽是和他一样的,都要从这该死的樊笼里跳出来,都有着雄心壮志却被这世俗所裹挟,无法达成自己的志向。
“去帮他吧,只有他出来了,你才能逃出这个漩涡,然后你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爬到最高,爬到无人可以俯视你的位置。”
“给爷爬。”赵泽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权啊势啊的,只要给他足够的发育时间,就凭借着系统爸爸给他的爱,他都能够过上想要的人生。
这许满洲的话语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毕竟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并不相同,赵泽只觉得这个老银币很吵闹。
“算了算了,看在我从刚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就基本都和你们呆一块的份上,说吧,怎么帮。”赵泽想了想,就陪的这几天吧,确实还有点情分,了解的更多也并不是一件坏事,还是帮一下吧。
“你到底犯了啥事被送进来的,给我详细的讲讲,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吧。”
“刺驾。”
“啥,你说的啥玩意?”
“刺驾。”
“没救了,等死吧,告辞。”
赵泽使出了扁鹊三连。
“你好歹听听到底咋回事啊。”老邢头急了,才刚说四个字就没救了,至于吗,都说了栽赃陷害,好歹听完吧。
“听了也没用,刺驾这种事,换谁谁心里不膈应的慌,要换成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砍喽,毕竟你这种成天叨叨的,砍了刚刚好。”
赵泽回答道。
“听完!”
“算了,我听着就当解个闷得了。”
老邢头开始徐徐道来。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虽然当时去上早朝时天还没亮,可过了一段时间就亮了,在前一天,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宝庆公主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