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同学,如果你没有完成昨日的课业,就麻烦你带着哦,你什么都没有带,两手空空的离开学堂去外面罚站吧。”依旧是笑眯眯的口气,嘴里蹦出的,却是不分阴阳的话。
杨三爷夫妇俩听到这话时候,脸色瞬间青了。就在两人以为杨墨要负气离开学堂时候,却听到
“先生,拙徒近来感染了风寒,脑子有些许发热,不大灵光,所以昨日先生布置的课业落在了家里。”杨墨忍的咬牙切齿,要不是为了不被惩罚于是说话的时候,几乎都是一字一句的。同时心里都把系统和骆子维骂了八百遍了,明明一个早课任务不是让他找个角落旁听就行了么?为什么他都坐在最角落了,骆子维还能看到他,而且早课在他印象中,不是一堆学生拿着课本“之乎者也”就行了么?
“这么说来,你还真做了?”老实说,骆子维虽然最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是对于杨墨是不是真的转性了他只能说他认定狗改不了吃屎。杨三爷的独子,在整个长歌门可是很出名的,干啥啥不行,吃喝玩乐第一名呢!论整一些花活,整个长歌门没几个能玩的过。
所以早上一大早看到杨墨的时候,他并没有感慨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下意识地就觉得杨墨是来捣乱的。
“”
“看你这架势,脑子混沌,都忘记题目了?没事,我把题目再写到宣纸上”
随着骆子维在手书,学堂里慢慢地由窃窃私语变得逐渐嘈杂,待题目彻底亮相纸上后,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小团体甲:
“先生这是故意在针对杨墨吧?”
“昨天早课的作业明明不是回去诵读文献公的”
“这谁能做得出来啊?”
小团体乙:
“这题怎么越看越眼熟啊?”
“我也觉得。”
“我想起了,这不是去年徽山书院(内院)文考的压轴题吗?”
长歌门门风一直十分开放,师徒情谊在当时的盛唐看来,其实是离经叛道的。先生没有先生的架子,徒弟也没有徒弟的样子,弱化了高低长幼。
宣纸上写着——以长歌门景、人、或宗门气象为题,赋诗一首。
“我”杨墨紧握着的拳头差点就想挥到骆子维的脸上了,如果不是他打不过的话。
“哦,抱歉,先生我好像最近也有点身体不适,好像是弄错了?不过以杨墨同学的家教以及学识水平,这题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骆子维说完还朝窗外的一双人影看了一眼。
“看您那行云流水地手书,也没发觉您身体不适呢?”
“杨一笑,你在小声说什么?先生我刚刚没听清!”
“没没没。”
正待所有人都以为杨墨要放弃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
“那麻烦骆师傅给我一套笔墨呗。”轻佻的语气,带着恶意的称呼。
所有人都看到了背对着众人的骆子维轻微踉跄了一下,同时三尺讲台上的画卷也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要知道,连姓师傅通常是对一些有专业手艺的工匠的称谓。
古代士农工商等级制本质上是儒家道德至上思想在社会秩序上的体现。儒家重视道德。因此在儒家看来,人的社会地位的高低应该是取决于该人的道德水平的高低。
理想的状态是:道德水平越高,你的社会地位就越高,道德水平高的人领导或管教道德水平低的人。朱子所谓:“君子无小人则饥,小人无君子则乱”,见《孟子集注》。
从理想角度讲,士是读书明理的圣贤之徒,当然道德水平最高。商人惟利是图,当然道德最卑下。农工两者夹在中间。其中农民老实本分,故在工人之上。
当然,长歌门并未有这么多的森严等级制度,否则这学堂之上也并不会出现这么多衣着显贵地学子了。然而这些,却并不影响骆子维生气!该气炸还是得气炸。
“伶牙俐齿,老夫且看你待会儿如何收场,纸给”
“倒是不必先生费心了,我这边临时去给少爷备了一套。”琴推门而入,其实早在骆子维抨击杨墨两手空空的时候,作为杨墨起居侍女的她,就开始运作了。她的想法很简单,难得见少爷开窍,只要不是杨墨主动离开学堂,那谁都别想赶他走。
“少爷,我来给你研磨!”
这一刻,学堂在骆子维的默许下,炸开了锅。十来个人纷纷凑到了杨墨的案几前,将他围的水泄不通。不过究竟有几人看好,几人唱衰,这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