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儿还会做衣服?盒子倒是挺精致的,放那儿吧。”
看着没太当回事的老太太,知礼很想说两句,可转念而来的“坏心眼儿”与不同于怀仁斋的氛围又止住了她的倾述欲。“那奴婢先退下了。”
“先等等,今儿个逸飞送了些珍奇玩意儿过来,带两样回去,像那小子说的那样,礼尚往来。”
“是”
时间就这样,不急不缓地来到了徽山大考这天。
站在书院观景台,看着从山下到书院,尽处都是三五成群,拖家带口的人,杨墨扶了扶额。这不就是仿版的某大考么?没有看到心里牵挂的身影,暗自叹了一口气。
“你这是紧张了?”贾钰调侃道。
“这倒是没有,只是有些感慨。”
随着思绪的转移,视线回到贾钰身上,都已经看了非常多次了,杨墨还是会觉得惊艳。衣服浑然天成,虽然贾钰脾气很差,但从小锦衣玉食的生活,贾封还真算是把她培养成了一个天生的衣架子。看看那些角落里的大家闺秀些,大概都馋坏了吧?
“杨墨。”明明杨墨的眼神满是清澈,贾钰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还是霞飞双颊。
“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这个胸都还没有长全的幼女,我是在看我的衣服,双袖素银轻纱曼妙,腰佩青山鎏金相映,又将蜿蜒青山、淡金疏云图样晕染于褶褶裙幅之上,可谓是皓质呈露,芳泽无加。外袍广袖设计大气,青纱瓣瓣层叠曼挽于背部,由赤金银珠的金饰相扣而成,气若幽兰,清雅自持!不愧是最好看的衣服。”
“你”
“你不也是毛都没长齐么?”周宋已经习惯了,杨墨的毒舌怀仁斋有目共睹。但还是没忍住揉了揉某人的脑袋。
“周公子,君子当温润如玉,卑以自牧。”杨墨白了一眼周宋道。
“道理倒是懂一大堆,也不见自己学学。”
“拜见掌门!”杨一笑与杨螭鲤十分尊敬地说道。
“二叔?你今天不是应该很忙么,竟还有空来看小侄我?”杨墨不乐意,也懒得装模做样。
“你父亲他们没有事,只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杨逸飞拍了拍杨墨的肩膀道。
“前些日子,我也收到来信了。”而杨墨依旧看着栏杆下面,看样子就知道心不在焉。
“你周叔的衣服我也要一些,等这次大考结束,记得让琴丫头她们给我捎漱心堂来。对了,这次考核准备的怎么样?”杨逸飞道。
“还行吧。”
“那就好,我先去忙了,记得衣服的事。”说罢摆了摆手,杨逸飞便离去了。
“我怀疑他过来就单纯是为了衣服的事情,至于关于我的考核,他就是顺便。”杨墨突然反应过来了,求证似地望了望周宋。
“你二叔这些年的需求越来越少了,你小子应该感到自豪。”说完周宋象征性地拍了一巴掌杨墨的脑袋。
“打人别打头,会变蠢的。”
不远处阴暗的角落里
“梵哥,杨墨没有去鸿鹄院之后,一直都在怀仁斋。有小道消息说,怀仁斋的侍女小厮们都换上新衣服了,据说都是这杨墨做的。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周大人这一段时间都在怀仁斋住着的。”
“十多天时间,任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再看看他这装束,不用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他身上了。杨一笑和杨螭鲤才是我们路上的绊脚石。”
徽山书院考核的前奏比杨墨预想都还长了许多,约定的时间是巳时到,但九点到十一点都是巳时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平台上人渐渐变多,环境却并没有变得热闹,两级分化特别严重。几百人的小广场上,焦虑与担忧大有人在。
也有少部分人显得非常自信,比如兴文堂的一些熟面孔。
当然,在和杨墨打了一个照面后,便也离开了。
没谁愿意和杨墨几人扎堆,一位婷婷袅袅的少女,三位翩翩少年郎。凑一起,不是谁丑谁尴尬吗?
“哟,杨墨,你还真来参加考核了呢。”嚣张的声音打断了杨墨的沉吟。
杨墨随意地瞥了一眼,并未多言。
“徽山书院考核可不是比赛上山大鸟,下河摸鱼呢,也不知道你来干什么。不对,下河摸鱼你好像都不太行,前些日子听说你下河摸鱼还差点淹死了。要不这样吧,你认我辛武做大哥,进去之后我保你这次大考过关好不好?”
“你老子身边的那位,上次还在我怀仁斋外面跪了两个时辰,弃暗投明,奉我为主。而你还偶尔会被那奴才教育,你觉得?”杨墨笑着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