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老夫已有多年未像今天般开怀,那间茶室千万给老夫留着!
白彦咧嘴一笑,道:“您放心,只要您老来,随时都可以到五楼私人茶室!”
说完,他把手伸到房玄龄面前。
胡廷玉一愣,这才想起来,还没结账呢...
“诚惠,五十贯!”
胡廷玉刚掏出一块,相当于十贯钱的银饼子,听见这话,整个人都愣在当地。
“不是十贯吗?”胡廷玉瞠目结舌。
白彦陪着笑,道:“十贯是三四楼的雅间,您几位享用的私人茶室,可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他掰着手指头,道:“您看,一块檀香就要六贯,专人伺候要十贯,茶水要...我还没算私人茶室的使用费,不过看在您的面子上,这些钱就免了,总共五十贯!”
胡廷玉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虽然五十贯有点贵,但还没有到,让胡廷玉肉疼的地步。
只是...
“老夫这,这...”他很想说,自己没带够钱,然而碍于面子,怎么都说不出口。
但想一想,一块银饼子就是一斤重,谁会没事带五斤的银饼子,满大街溜达?
白彦偷偷指了指胡廷玉腰间的玉坠子。意思很明显,要他把玉佩压在这,明天带够了银子再换。
胡廷玉脸色涨得通红。
“呵呵,老师您别在意,白大哥就是和您开个玩笑,怎么可能让您把玉佩留下?我和夫君十分感谢各位先生前来捧场,理应由我们请各位。”
正在胡廷玉准备取下玉佩的时候,沈月遥和秦招远走了出来,沈月遥开口说道。
从“天香阁”出来,胡廷玉一头扎进了马车里。
太丢人了。
堂堂当朝宰相,竟然因为喝茶钱没带够,差点把祖传玉佩给当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远山就坐着马车,带着礼物往摄政王府而去。M.
他是才被提起来坐上户部尚书之位的,他想去秦招远那里表个忠心,他可是很精明的,现在朝廷最粗的大腿是谁?当然是摄政王秦招远。
只是他刚出家门,却发现五个老家伙,正站在他家门口聊着天。
“远山,咱们走吧!”
胡廷玉说完,直接上了李远山的马车。其他几个老家伙,也满脸笑容的跟上。
李远山心里十分感动,拱手道:“多谢诸位大人!”
他今天去站队秦招远,难免会感到尴尬,如果有胡廷玉他们,从中说和,起码气氛会好一些。
到了王府后,李远山上去敲门,结果小厮说秦招远陪着王妃去了城外的庄子。
李远山只能坐上马车往城外的庄子走去。
可半个时辰后,等马车出了城,经过天香阁门口的时候。李远山整个人都傻了...
“远山,一路上慢点,等下午的时候,莫要忘了来接老夫等人!”
胡廷玉笑呵呵的对李远山道。
然后,五个老家伙,有说有笑的走进天香阁,独留李远山一人,在风中凌乱...
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想陪自己去找秦招远,只是搭了自己的顺风车,来天香阁听书喝茶的。
不跟自己去城外庄子也就罢了,下午竟然还要来接他们?
看着几人走进天香阁,李远山恨得牙根都痒痒了。
……
城外庄子!
李远山坐在大厅里,等着秦招远前来。
坐在椅子上,李远山心里又在隐隐作痛。
他今天可是打算将《游春图》送给秦招远。
他越想越心疼,便解恨般的猛灌茶水。
秦招远招待客人的茶叶,本来就和天香阁中的一样,李远山早就明白,这种新式茶叶,不可能是白彦鼓捣出来的,一定是出自王妃沈月遥之手。
“一壶三贯钱,喝也要喝回本!我的《游春图》啊...”李远山心中想道。
旁边侍奉的家丁,一连加了七八次水,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李远山。
“哈哈,李大人光临寒舍,秦某不胜荣幸,不知今日造访,所为何事啊?”
秦招远和沈月遥施施然走了进来。
戴胄立刻站起来,拱手道:“李某是来感谢王爷的!若非王爷赏识,李某恐怕只能碌碌无为一辈子了!”
“王爷,这是我偶然得到了一副古画《游春图》,李某知道王爷也是爱画之人,所以特把此画献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