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熏熏的酒鬼便似疯了一般,提了两把雁翎刀专挑对面十夫长、百夫长追杀。
而三刀的刀却一刻也不闲着,从一个人的咽喉跳到另一个人的咽喉。
神羽营士兵在这四个煞星的带领下,士气无比高涨,厮杀越来越勇,凶狠戾气盖过了嚣张的鞑靼兵,逼的他们不住倒退。
随着他们的不断推进,中路人越聚越多。疯猴立在马上大声道:“大哥引一千人支援左路,酒鬼、肥狐引一千人路支援右路,三刀跟我继续攻打中路。三路兵马相互支援,务必做到齐头并进,将鞑子推到南门聚歼。”
四人各自领命,也不管有没有人跟着扭头便向左右杀去。好在各校尉都是沙场里滚出来的,自行的分出兵马跟随而去。
王铁汉和苏图安看着不断被后压的阵线,着急的像太阳下的蚂蝗一般-----再往后可就是南门了。
原本从南门源源不断的涌入的兵力,全被田家父子压制在城外,再无兵力支前来支援。
王铁汉急令身后士兵拿取弓箭射住阵脚,苏图安也大声喊道:“后退者死路一条!”
箭支一到,后面的纷纷停住脚步,却被前面推倒,踩踏致死不在少数。
“两边支援的人呢?赫满和和脱骨尔欢那两个蠢货呢?”
话音刚落,左路十几骑战马拥着一名被烧成焦炭的人跑了过来,依稀还能辨出样子,正是木伦部的首领赫满。
不用说,便知是着了酒鬼的道。
而此时右路乌审召部的士兵正如同潮水一般四散而逃。王铁汉展开臂膀捉住一人问道:“你们怎么了?脱骨尔欢呢?”
“首领不见了!敌人太凶猛,打不过了!”
王铁汉将那人一把摔死在地上,大声嚎道:“废物,都死废物!丢尽了我草原祖先大汉的脸面。”
苏图安按下狂躁不止的马头,大声道:“别他么说些没用的!你不是鞑靼第一勇士吗?你不是少林派通圆的弟子吗,怎地还躲在后面?”
王铁汉瞪了他一眼道:“好,叫你看看我的本事。”
他提起熟铜大棍,拍马上前,眼看前方帅旗之下一人正在率众厮杀,便驱马迎了过去。
疯猴一看对方装束,知道遇到正主,也提起一根大棍迎上。
两人均是当头砸下,谁都不让谁,眼看棍要落在自己身上时方才错转马头各自砸空。
王铁汉急忙收棍,横扫出去。疯猴熟知马上格斗棍法,早将大棍立起轻松挡了下来。待王铁汉力道失去之时,反手压下,将他那熟铜大棍叩在马头之下。
三刀连连杀翻几个跟上来的骑兵,转头对疯猴道:“我去拿另一个!”便疾步向苏图安冲去。
苏图安一看对面阵中一个使刀的小个子向自己冲来,立即摘下长弓一箭射出。三刀一声冷笑,挥刀将箭支劈落。
苏图安大惊失色,急忙命令身边护卫抢上抵挡。
三刀左右手各握一把刀,口中又衔起一柄刀,咆哮着冲杀过来。
苏图安的侍卫刀枪还未落下,坐下战马便一一中刀,卧倒的卧倒受惊的受惊。
他一看不对拍马便跑,三刀脚力却要更快,追上前去与马首平行。嘴上长刀一划,便将苏图安的腰剖了开来登时一命呜呼。
眼看身边的士兵一个一个不断倒下,王铁汉心中渐渐生出怯意。对面这年轻将军虽不如自己势大力沉,但极为灵动,完全不落下风,再缠斗下去,恐怕部下便要跑光了。
他正要想办法逃脱,却冷不防疯猴大棍砸来。他本能的举棍一挡,一个黑色的细棍却似蛇一般沿着他的的大棍攀了过来,迅速将他两个手腕牢牢缠住,双手一紧,兵器便落在地上。
他绝望的望向城头上面的也速台,现在只有他能前来救援了。
不望不要紧,这一望,心瞬间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