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二郎七窍流着鲜血,狞笑着道:“不着急,你会知道的!少主……”
“少主是谁?快说!”鹿安一把薅住桥本二郎的衣领,着急问道。
杨破云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已经死了。”
鹿安瞪着眼睛问道:“不是打落了毒药吗?”
杨破云扒开他的手,鹿安这才看到,在桥本二郎的拇指与食指之间捏着一枚细细的钢针。
“上面有剧毒。先前那个动作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鹿安似乎想起什么,急忙望向另一个黄发人,却也是七窍流血而亡。
“我和他们这个组织从塞外打到中原,交手不下十次,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刚才那东瀛人说的话,我以前也都听过。这伙人组织严密、行事谨慎,极度危险。可惜朝廷却始终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一直无动于衷,恐怕将来会是大患啊!”
鹿安道:“他们要对朝廷出手,那不是很好的事吗?反正我们的敌人也是朝廷。”
杨破云道:“我们的敌人只是朝廷中的奸邪势力,而他们的目的则是我华夏大好河山。千百年来,鞑子灭我之心不死,我大好河山屡经铁蹄蹂躏,百姓辛苦恣睢艰难存活下来。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太平日子,现在诸多海外大小国家又凑在了一起图谋不顾,只要是我华夏儿郎,便与其势不两立。就算拼了性命,也不能让蛮夷得逞。”
鹿安重重点了点头,道:“师父,我知道了。我们这便去抄了他们老巢,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桥本二郎说的果然不假,鹿安随手抓了一个丐帮的乞丐,便真的问出了下落。
原来那帮番人就住在城里一个大户人家家中,并未刻意隐瞒行踪。
小乞丐带着二人不多时便到了那大户人家门口。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中间还路过居住的客栈,换回了锦衣卫的制服。
鹿安正要破门而入,却听到背后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喊道:“上差,你们怎么在这里?”
鹿安回头一看,正是熊三那帮捕快吃醉了酒正往回赶。
杨破云向鹿安一点头,鹿安登时会意。对熊三说道:“熊捕头,这宅子里面有一群外番人,妄图犯上作乱。我们正要进去拿人,既然赶上了,这人情就送给你了。你们几个进去,见着外番只管拿下,捆绑好了带出来。”
熊三一听有大案子,高兴的手舞足蹈,走到门前一脚便踹了过去。却没想到那大门即为结实,不但没有踢开,自己脚却差点折了。
手下几个捕快见状,立即涌到门前,乒乒乓乓的一阵乱砸。
“是谁嫌自己命长了,找死啊。”
门缝忽然亮了起来,几个打着火把的家丁从里面走了过来。
熊三龇牙咧嘴的喊道:“开门,官差办案!”
“妈的,哪家的官差这么大胆,办案办到宋府上来了。打开门,看看是谁家的狗!”
大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熊三和衙役们一股脑儿挤了进去,刚要开口,一个明晃晃的火把便怼到了脸上
“那个衙门的?”
熊三本来是州府的七品捕头,平时对这种大户人家还是很小心的。但此刻身后有“锦衣卫”的大人物撑腰,底气从来没有这般硬过。
他一脚便踢翻了那手拿火把的家丁,大声道:“谁给你这狗仔子的胆,连官府的人都敢顶撞。兄弟们,给我冲进去拿人。”
众家丁平日里仗着主家威风霸道惯了,一看这官差醉醺醺的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立即撸起袖子、抄家伙干了起来。
但家丁毕竟是家丁,那是熊三他们的对手,三下五除二纷纷被撂倒在地上。
混乱中熊三鼻子不知被谁打破,他用手一抹,一滩粘稠鲜血涂满了手背,心中火气更大。便要向那院子中还亮着光的最大厅堂走去。
刚迈出一步,一只大脚便当胸踹来。他“咯噔噔”连退了几步,仍旧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