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身体好多了么?”
高长恭拉住高延宗的手,说
“五弟,我有不祥的预感啊!此前我脸上长毒疮,可是那个时候天下没有大事,现在陈军打算北上攻打淮南,我脸上的毒疮又好了。我看陛下很有可能征召我去带兵,可如果这一仗要是胜了的话,我必须得死啊!”
高延宗和尉相愿对视一眼,高延宗回头对高长恭说
“那兄长别去便是。”
高长恭道
“可是如果我身体健康,又不去淮南的话,陛下便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他再受奸人蛊惑,我依旧得死啊!”
高延宗起身
“四哥,不要担心这么多,担心多了,反而误了事,您不是说吗,只要一心一意为了朝廷,国家不会对您怎么样的。”
御医回到了高纬身边,高纬问御医
“怎么样?兰陵王最近身体如何啊?”
御医说
“他明明没有病,可是老是不吃饭,他的脾胃我看没有什么问题,没有气虚再让我想想,也没有其他的疾病,但是他就是什么都不吃,稍微有点风寒也不去治,已经好些个月了。”
高纬把杯子摔在地上,说
“他要是这么害怕朕杀了他,那朕就成全他!”
赐鸩酒的使臣来到了高长恭府内,这时候高长恭的亲信们都出去带兵了,留下高长恭一个人躺在榻上,见到使臣带着鸩酒进来,高长恭问
“这酒,是陛下送的吗?”
使臣只是说了句“是。”
高长恭见使臣只有一个人,而奇怪的是,这使臣身后没有任何一名士兵。
高长恭没有说什么,他走到使臣眼前,说
“我会喝下去的。”
随后,高长恭拿过这杯毒酒,缓慢走到门前的台阶上,这是他最后一次望着太阳了。
高长恭闭上眼睛,咽了口唾沫,随即将鸩酒喝下,倒地而亡,享年三十岁。
此时,在淮南,十万陈军集结完毕,正在朝着江北移动,准备攻打淮南地区。
“报!历阳的援军已经被陈军击败,我军损兵两千,黄法氍正在加紧围攻。”
高纬“派呃呃派尉破胡还有长孙洪略去救秦州。兰兰陵王”
这个时候高纬才想起来高长恭已经被他杀了,说出此话的时候,下面的将军们尽皆面露难色。
会议结束后,赵彦深找到属下的秘书监源文宗,问
“吴明彻非常嚣张,你以前是秦、泾两个州的刺史,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源文宗说
“自从斛律光、兰陵王死后,朝廷的精兵一直收拢在晋阳和邺城,绝不分发给地方将领,人数又只有几千人,所以被陈军击破。尉破胡经常打败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对他没有太大的期望,大人,你最好写信给逃到大齐境内的王琳,你让王琳去淮南招募三四万兵马,对他推心置腹,他一定会和吴明彻鱼死网破。”
赵彦深犹豫了一阵,问
“可是王琳是萧景琰的人啊!”
源文宗道
“就是因为他是萧绎的人,所以才对陈国恨之入骨,如果不这样,反而还派人去监视他,牵制他,反而还会酿成大祸,这件事情必须早日和陛下商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