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只烧鸡送到了宇文毓面前,这是宇文毓的中午餐,宇文毓疑问道
“朕好像没打算吃烧鸡啊,再说了,长安外这么多饥饿的百姓,朕动不动就吃肉,这太不好了。”
李安低着头,他说
“这因为膳房没有新鲜的食物了,都吃完了,唯独鸡笼子里还有一只鸡,所以只能做给陛下吃了。”
见李安满头大汗,宇文毓也没有怀疑,便说
“哎呀,李安呀,朕看你做这只鸡,也肯定是很费心啊,来,朕赏你十贯钱,帮补帮补家用吧。”
李安见宇文毓如此厚待他,更加愧疚,推辞起来
“陛下,陛下老奴接受不起,接受不起呀”
宇文毓笑道
“你就接受了吧”
只见李安跪着不吭声,眼泪横流,宇文毓便道
“你不要,那朕就留着,等你想要这些钱了,再来找朕,那也不迟”
李安哭着离开,宇文毓开始吃起了这只鸡,可是宇文毓并不知道,李安把大量的断肠草塞入了鸡的体内,使整只鸡充满了毒性,又在送鸡肉的糖饼中,塞入了断肠草,作为毒药。
宇文毓开始大口吃起了鸡肉和糖饼来,起初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可是吃着吃着,他突然觉得这只鸡又苦又涩,但是肉质鲜嫩,便是觉得鸡肉已经变质了,他喊叫着李安,可是李安去了哪里呢?宇文毓推开了这盘子鸡,又瞅着吃剩的糖饼,感觉到不对劲了。
“宇文护,已经可怕到了这个程度了吗?”
宇文毓这才发觉,李安是要毒死他,刚才李安不要自己的赏赐,恐怕已经被宇文护收买,不要自己的赏赐,也只是最后的一丝良心存留在心中罢了,宇文毓感觉情况不对,立刻喊道
“快!叫人来,朕要选定继承人,亲口选定继承人,快啊!”
突然,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断肠草的毒性发作了,宇文毓疼痛难忍,倒了下去。
直到醒来的时候,宇文毓面色苍白,此时,宇文邕来到了他的身边,用手帕擦着他的额头,太医说
“陛下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总而言之,他一定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他吃了断肠草。”
一边的尉迟纲假惺惺说
“把李安给我抓起来!”
这个时候太监突然跑进宫内喊道
“报!报!太师!鲁公!那那李安,在家中上吊自尽了呀!”
宇文毓并没有说什么,弥留之际,他对所有人说下了自己的遗嘱
“鲁公,是朕最年长的弟弟,朕的孩子都很年幼,独孤皇后不久前又病逝了,只有鲁公,宽宏大度,可以把大周的声望弘扬于海内,所以,能够继承家业,将我大周,还有我宇文氏一门兴盛的人,也只有鲁公,一定是他!”
说罢,宇文毓去世,年仅二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