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心里一惊,于谨接下来又要对他说什么呢?
于谨看着宇文邕,宇文邕的眼神坚毅,果敢,便道
“为官之道,即使失去了俸禄和军队,但不能失去信用。希望陛下不要失去信用!”
于谨瞅了一眼宇文护,只见宇文护突然抬起了眼睛,这时候于谨知道,宇文护对权势依旧很是渴望,于谨便说
“有功必赏,有罪必罚,那么,做好事的人一天会比一天多,做坏事的人会一天比一天少。”
“陛下,言论和行为,是一个人立身的根本,希望陛下,以后要三思,再说话,多次考虑以后,再行动,不要发生过错。天子有了过错,就像日食和月食那样,没有人是不知道的,希望陛下,一定都要谨慎从事啊!”
宇文邕跪下,磕头道
“多谢燕国公赐教!”
于谨答谢
“谢主隆恩,陛下,要珍重身体啊!”
礼仪结束后,宇文邕离开太学,林炎跟在宇文邕身旁,而又瞅了宇文护,宇文护似乎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又不敢说出来,只好一路骑马往前走了。
另一边,宇文宪只是坐在车上捧着一本书看,没有吭声,接下来朝廷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宇文忻对宇文宪说
“燕国公,老爷子还是不忍心陛下当傀儡的!今天他在太学上面说的那些话,就是对陛下最好的规劝,可是这话,给太师听了下去,太师会不会对燕国公发起报复呢?”
宇文宪继续看着书,他把书闭起来,喝着酒,说
“哎呀,燕国公刚刚成为三老,讲太学,满朝士绅文人,都对燕国公敬重有加,太师敢去报复燕国公,那就是得罪全天下的读书人,你敢得罪全天下的读书人吗?反正,用笔写死人,别人不知道你是谁,嘴巴杀人不犯法,你又气,又找不到凶手,那是多无奈的事啊”
宇文忻道
“嗯就看陛下听不听得进这个劝了。”
次日,宇文邕对宇文护说
“兄长,朕之前就打算和您到太后那里喝酒了,再念念酒诰,什么亲能比兄弟亲?什么亲能比家庭亲啊?兄长,还是不要推辞了。”
宇文护笑道
“那好,陛下如此注重家庭亲情,那臣就跟陛下一起去了。”
来到了太后面前,宇文邕和宇文护开始念起了酒诰,宇文护抓着酒诰在念,宇文邕则抓着玉铤,一块读者酒诰,读着读着宇文邕便开始观察太后宫内四周的环境。
只见宫内四周狭窄隐蔽,而且离官员起居区域有一段距离,同时地处深宫,看来是杀宇文护的好地方,不过现在杀宇文护,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宇文邕一心二用,他一边读着酒诰,一边便是心想
“那,以后就在这里杀了宇文护,可是在这里杀了他,我得找谁支持我呢?我必须杀了他之后,再迅速把他的同党全部杀光,再掌控兵权,这是个长久之计,不可以随意行动啊。”
宇文护念完了酒诰,太后笑道
“哎呀,萨保呀,皇儿啊,酒诰没意思啊,还是喝酒有意思啊,我还有几坛好酒,都不喝呢,这坛就是林炎送的,来,咱三一起喝,再上点小菜,我一直没喝呢你们就来念酒诰,这不行这不行,喝了再学戒酒,这才是最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