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国策是难以扭转的,可是我的意思是,现在濮阳缨向朝廷明示十四万匹的蜀锦的上交,这十四万匹,怎么分?是十四万匹全归朝廷呢?还是十四万匹分开出一部分给朝廷?我现在刚刚调回京,担任的是度支侍郎,我想我有必要提出我的意见。”
宇文直见杨坚不识趣,不开心起来
“那罗延,我觉得,你还是少说两句为妙,现在你的顶头上司林炎可在京兆四处筹粮,你在长安,应该出谋划策,而不是说一堆丧气话。”
杨坚道
“秦郡公,这可不是丧气话,如今,南陈总是犯边,我们之间,迟早有所一战,那么,襄州一带,也有个四五万兵马,也就是说,今年的岁入,给宜阳一线伐齐的兵马,就需要一百万石,而给荆襄一带阻挡陈国和齐国的兵马的粮食,就得有个三四十万石,给朝廷发俸禄,也要二十多万石,朝廷连年征伐,总是寅吃卯粮,能不能保障一年下来有个五十万石,那都是个难数,如果我跟林尚书说了,林尚书又能怎样呢?”
宇文直对杨坚咆哮道
“杨坚!我知道你岳父是独孤信!你好生给我安分点!否则,度支部一个尚书一个侍郎,你们什么身份,传到天下去,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此时,杨坚疑问道
“秦郡公?我是什么身份可不重要,不过,您是郡公,可是我在度支部查实,您去年在国库中借了十万石粮食去修您在长安城西北的宅邸,这些事情,我们看在您是宗室的面子上,所以瞒住了。”
宇文直“你!?”
宇文护说
“好啦,那罗延的苦心,我们都是知道的,不过,既然是蜀锦换粮食太难,那罗延,你不妨提议一下,咱们该怎么办?别有想法,没办法只有想法,说的再多,那也是没用的。”
杨坚回答道
“晋公,依我看,十四万匹蜀锦,应尽数归于朝廷,今年必须下达强制性敕令,让所有京兆富贵等比例用粮食收购这些蜀锦,与此同时,将蜀地还有汉中一带的百姓重新进行筛查,将隐蔽的户口和人口全部查出来,在他们之中收取税粮。”
“我还要提一句,不论如何!宗室,也要出一份力!”
宇文直被杨坚这段话吓得不轻,头冒冷汗,只是看宇文护怎么决定杨坚的提议了。
宇文护说
“好,那么,那罗延,你当初和伽罗,去了蜀郡生活,那么过些日子,你和伽罗继续回蜀郡吧,好好处理隐蔽人口的事情。”
杨坚作揖,道
“好!那,那罗延,定然不负太师厚望。”
独孤伽罗孤身一人来到独孤流光身边,问
“姑姑,我现在好害怕呀,我真的好害怕那罗延会因为宇文护的猜忌而失去性命,我们俩夫妻曾经发过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那罗延说,此生不娶她人,我要坚守这个承诺,我相信他也会的,可是,也因为这样,我不想他离开我。”
独孤流光把针线放了下来,道
“伽罗,你的运气好啊,要不是杨忠当年是太祖的心腹,你麻烦就大了,此外,元贞是唐国公的妻子,也不容小觑,随国公,是个福位,肯定有人愿意保那罗延的,现在,晋公很猜忌那罗延,那是因为我的儿子是度支尚书,那罗延是侍郎,也就是说咱这些有亲戚关系的,把控住了度支开府,那晋公也想开销开销,伯念和那罗延,那都是在贪腐面前不讲情面的人,这让晋公,怎么撑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