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可谓是始料不及。
就连茜女皇都有点恍惚了,她自然认识陈墨还有那心心念念的叶闻。
只是这突然的一声大骂让人出乎意料,这可是在暮苍皇宫。
这么接地气的叫骂说真的百年来没在皇宫里出现过了。
矛头直指纳罕沛。
“这位少年,我与你什么仇什么怨,为何要用这般粗鄙的字眼骂我?”
纳罕沛这一身的儒雅是装出来的。
骨子里是个野蛮阴险之人,只不过这次来暮苍求亲为讨老女皇欢心设计了一番。
被陈墨这么一骂,怒火中烧,差点暴露。
如今强压着怒火,依旧是面含微笑,问向陈墨。
“呸!我骂你都是轻的,纳罕沛,你特么一个皇子,抢别人媳妇,真是不要脸!”
纳罕沛面颊抽动,努力克制着冲动。
看向正中间坐着的老女皇。
“莲大人,此人如此粗鄙,皇宫之中大声喧哗,这成何体统啊。”
老女皇莲,茜女皇生母。
一头白发梳的整整齐齐,身上戴满了金银玉器。
眼眶很深,颧骨很高,特别是那鹰钩鼻,给人一种很难接近的感觉。
老女皇也被陈墨这突然袭击给唬住了。
倒不是害怕,而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这寸头少年理直气壮,言之凿凿,真不像是没事找事。
特别是那表情,真的不能再真了。
“大胆!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在我暮苍皇宫喧哗!”
纳罕沛话到这里了,老女皇也反应过来,这确实有失礼仪。
陈墨抱拳对着老女皇一礼。
“您就是老女皇大人吧,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我替师兄鸣不平,倒真是失态了。”
“一家人?”
老女皇疑惑的看向茜女皇,只见茜女皇红着脸低头不语。
“不错,茜女皇大人早就与我师兄叶闻定了终身,所以不是一家人是什么?”
啪!
此话一出,纳罕沛可是坐不住了。
猛然起身,将桌上的木质茶杯不小心掉在地上。
眼看着竹山宗那边已经被他竞争走了,这事基本上八九不离十了。
谁知半路杀出这么一位,还说茜女皇早就订了终身。
那他费了这么大劲儿岂不是白忙活了。
“莲大人,这小子信口雌黄,他说是就是啊。”
老女皇看了看娇羞的茜,又看了看陈墨身后的那位长相俊俏的红衣青年。
倒也不错。
其实对于老女皇来说,她只是想不让暮苍传承断绝。
对于竹山宗来言,要不是那宗主年岁跟自己差不了几岁,可能她也不会这么抗拒。
所以她还真不在乎是谁。
“小茜啊,这少年师兄与你定过终身?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叶闻,陈墨还有纳罕沛齐刷刷的看向茜女皇。
陈墨甚至比叶闻还要激动,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的顺利。
只要茜女皇点个头,看样子这老女皇也不会过多阻拦。
“抱歉陈墨,我不能说假话骗自己的母亲,母亲,我的确喜欢叶闻,不过订终身一事,没有。”
陈墨有点遗憾,不过心中倒是倍感欣慰。
这茜女皇当真是刚正不阿,女子能有如此心境让人佩服。
可这话激起了纳罕沛的兴头,只见他如释重负,面露微笑。
“既然如此,那这叶闻不就是和在下一样,是来求亲的,既是求亲,那理应有个先来后到吧。”
“哼哼……”
陈墨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状态发出的冷哼,十分的刺耳。
“笑什么?毛头小子,牛逼什么?”
突然的一次真情流露,倒让老女皇一惊。
从见面就是儒雅公子姿态的纳罕沛竟然还能如此说话。
“我就是在笑某些人,人家都说了喜欢别人,还不要脸的硬贴,哎,皇子,哼哼。”
啪!纳罕沛一拍桌子,恶狠狠的看向陈墨。
“你再这么笑一个给我看看!”
“好了,好了。”
吵架吵的老女皇头疼,不得不出手阻止。
“既然小茜喜欢这叶闻,那就……”
“莲大人,您允诺沛的婚事刚过去几日,现在人尽皆知,不能言而无信啊。”
纳罕沛的这句让老女皇犯起了难。
她事先并不知道有叶闻一事,而且看这纳罕沛确实也不错,就默许了。
陈墨二人的到来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样吧,即使求亲而来,肯定各自有所表示,就看看你们的诚意吧。”
当下,老女皇也只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解决了。
纳罕沛面露狡黠,看向陈墨叶闻二人。
我堂堂皇子,所带的彩礼是你们想都想不到的。
跟我比,你们输定了。
“好!莲大人,沛的诚意这就奉上。”
纳罕沛一拍手,只听得一阵有规律的叫喊声,一箱箱金银珠宝尽数抬进殿来。
暮苍国国小,矿藏不足,尤其是金银稀缺。
这金银珠宝可谓是送对了人,老女皇一见,果真是喜笑颜开。
纳罕沛面含微笑。
“莲大人,这都不算什么,您请往这边来看!”
只见一蛮族士兵双手奉上木盘,盘中放着一本薄薄的书卷。
纳罕沛拿着这本书卷,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各位,这是我纳罕皇族秘术,可以点石成金,有了这本秘术,暮苍还缺金银吗?”
“什么?”
闻言,老女皇双眼睁的巨大。
纳罕沛命手下从外边随意拿来一块石头,食指微动,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