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唰”地抽出火鹰的剑,抵在脖颈处,“将军,这件事因属下而起,属下院以死谢罪。”
火鹰一把抓住剑刃,“是我惹了麻烦,要死也是我死。”
鲜血顺着火鹰的手指缝流了下来,两人对视,均是视死如归。
若落洪山咬紧后槽牙,额角的青筋绷起。这些孩子哪个都是他亲儿子,可军令如山,他既然说了便不能干涉。
刘娘和杨管家看不过去了,急忙跑过去,一人一个拉开他们。
“谁也不准死,在这都是若洛府的孩子。”刘娘心疼的道。
杨管家气呼呼地要把剑折断,试了两次均没有成功,气得他把剑扔得老远。
就在这时,楚安从月亮门走了进来。她被侍卫领进来,等了好久都没有人,便寻着仅有的一点记忆找到内院,没想到看见眼前的一幕。
她的出现让院内的人都安静了!
“云瑶郡主?”二老爷惊讶一声,紧接着刘娘走上前,不高兴的说,“你来这做什么?”
二老爷不喜刘娘的语气,急忙道:“不得无礼,云瑶郡主定是听说了飞鹰骑的事情,来劝解煜儿的。”
刘娘有些不服气,小声嘟囔着,“她懂什么。”
二老爷不想再与刘娘计较,满眼希冀地看着楚安,“安儿,你这是?”
楚安确实是来找若落晨煜的,不过不是劝解他,而是希望他帮忙送解药。她的药虽然不致命,可分量没掌握好,那几个人不吃解药,恐怕得一个月才能行动自如。
她自己可不敢去送解药,只要来这求助。
“我?”楚安摇摇头,但又点点头,还是先见到晨煜哥哥再说吧。
二老爷急忙闪开一条路,洪山等人也自动闪开,他们都期盼地看着楚安走到书房门前。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声。她怯生生的问道,“晨煜哥哥是不是不在?”
二老爷摇头,“哎,煜儿昨日回来,便没有出去过,他可能也是心里憋的一股火。都怪我,什么都做不了,才让飞鹰骑被裁撤。”
楚安皱眉,“飞鹰骑被裁撤?”
火鹰急忙垂下头,“云瑶郡主,是那日的冲突。”
楚安恍然大悟,“哦,那我知道了,是我伤了那几个人。他们要怪也应该怪我。”
一听这话,众人皆是一惊。刘娘立马来了精神,“你说什么?是你得罪了侯文监的?”
楚安点点头,“确实是我伤了他们。”
火鹰急忙解释,“云瑶郡主是为了就我们。”
刘娘根本不听火鹰说什么,她眼里只有楚安一个元凶,“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们若洛府到底怎么你了,你要如此害煜儿?”
楚安本来没想伤他们,是夜辰的话激怒了她,现在想来也有些后悔。她委屈地垂下头,“对不起。”
刘娘不依不饶,“对不起有什么用,先是你爹爹抢了煜儿的功劳,现在你连若洛府都容不下了,这以后你要是嫁进来,我们还不都得被你害死。”
“我没有想要害人。”楚安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
火鹰实在看不过去了,那日若不是楚安,他估计就死了,“刘娘,这事真不怪云瑶郡主是”
“进来。”不等火鹰说完,里面忽然传来若落晨煜阴沉的声音。
众人皆是一惊,楚安也吓了一跳,心里本能地有些发憷。
二老爷大概也了解那天发生了什么,虽然她说是她伤了侯文监的人,导致的今天的事情。可谁都知道侯文监真正要对付的人是谁,就算那天楚安不出手,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二老爷抱拳道:“云瑶郡主,拜托了。您进去劝劝煜儿吧。”
刘娘不忿,“二老爷,您还真让她进去啊。”
二老爷略带嗔怒的道:“这是煜儿让她进去。”
刘娘只好闭嘴,但眼神死死地盯着楚安。
楚安只好硬着头皮推门,很顺利的推开了,里面没有掌灯,有些昏暗。若落晨煜坐在桌案后,桌案上杂乱的放着很多草纸,上面有各种字符,至少在楚安看来像是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