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关,平生两大嗜好,喝酒和杀人,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江湖传言,他一个人提着一壶酒,杀了霍乱江湖十余年,连官府都不敢抓的三十六煞星。
“你你”桑德全虽然已经做好了与州白楼同归于尽的准备,可面对白月关还是后脊梁发冷。
白月关瞬间移动过去,捂住书童的嘴巴,“让你不要轻易暴露我的身份,你怎么总是忘。”
书童推开他的手,“上次也是你说,要让我叫你主上,否则谁会知道你是楼主。”
白月关砸吧砸吧嘴,好像是这么回事,“怎么,你要造反啊。”
书童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开始收拾行囊。
“你你”白月关白皙俊美地脸上挂满了委屈,就差掉两滴眼泪。
“好啦。不要再吵了,我不管你们是谁,总之今天我要一个说法。”桑德全快被气炸了,这二人是完全没有把他当回事啊。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白影,随后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我叫白月关,州白楼是我开的。你有事可以找我说,不过我的价钱有点贵。”
桑德全的冷汗已经流出来了,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听着阴森森的声音,再加上身边那些杀手全都倒在地上,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等他回过神,发现自己脖颈上架着一把玉笛,“我我没事了,没事了。”
白月关皱眉,“真没事吗?”
桑德全口吃道:“真没事。”
他还是能多活一个晚上就多活一个晚上吧。
白月光放下玉笛,有些失望的道:“那个,你别害怕,这些人不是我打伤的,我功夫其实不怎么好,是我刚刚撒了点药粉。”
桑德全闭紧眼睛,不管撒不撒药粉,他认怂了,“我错了,楼主。我错了,我不要水陆权限了,我现在便走。”
白月关微微欠身,“慢走不送。”
桑德全急忙跑向门口。
“等等。”
桑德全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他急忙扶住门框,却不敢回头,“楼楼主还有什么吩咐。”
“一会你让人把他们抬出去,要不然影响我明天做生意。”
“是是是”
“对了还有,既然你说你们大通商行养着州白楼,那明天便把商行今年的收入全上缴了吧。”
“这”
“我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那个人不会杀了你的,他还得指望你赚钱。不过,我可就没那么好心了,你要想清楚,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桑德全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全照办。”
送走桑德全,白月关捏了捏眉心,嘴角露出一个浅笑。他整理一下衣衫,好似要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他顺着楼梯上了顶楼,栏杆处站着一位黑色锦衣男子,手里提着一坛酒。
“还是这里的视野最好。”黑色锦衣男子声音浑厚,似在自言自语。
白月关无奈摇头,“为何你总喜欢上顶楼,这里可是州白楼的禁地。”
“禁地都有些秘密,你这里算什么?”
“我这里可是能俯瞰整个平京,看全的东西,自然就有了盘算。”
白月关一把抢下锦衣男子的酒坛,狂饮一口,“好酒,不枉我跑了八百里,晨煜兄。”
若落晨煜看着他,眼中是惺惺相惜的光芒,“是好酒,也是好久不见。”
白月关又饮了一大口,然后与若落晨煜并肩而立。
两人都不再言语,一黑一白,矗立在天地间,是惺惺相惜的老友,也是黑白博弈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