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的屋顶悬挂了一条铁索,铁索底端勾着一只药罐,架在火堆上,女子掀开药罐,顷刻一股剧烈的血腥味掺杂着药味飘了过来,味道很冲,即使凌栖梧冻伤的鼻子再不好用,也能闻到那股恶心的腥味。
男子就坐在药罐边上,但却面无表情,仿佛毫无嗅觉,女子更是面不改色,直接给他盛来一碗。
凌栖梧对这素不相识的中年夫妻很警惕,并未接过药碗,那女子也不恼,拉过一条椅子坐在了简易的木床前,用勺子搅动给药降温。
“你赶了太长时间的路,滴水未进昏死在雪原上,是我砍柴路过将你带了回来,这座木屋是我的家,火堆旁那位是我的夫君,而这碗里是鹿血,可以祛除你体内的寒气,让你在短时间内恢复知觉。”
凌栖梧看着她,狭长的眼眸毫不动容:“为什么救我。”
柴火燃烧噼里啪啦地响,女子抽空瞥他一眼:“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凌栖梧:“实话。”
分明是女子自己问的,但最后她却道:“时机不对,实话不能告诉你,你只需知道,我不会害你,相反很想你好好活下去就够了。”
凌栖梧一阵冷笑:“素未谋面,你以为我会信!”
女子人到中年,脸上多了一些岁月痕迹,但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倾国倾城的模样,岁月侵蚀中,她那双眼睛却越发有气势。
女子并不恼,反而冷静又莫名的扔下一句:“这可是你自找的,回头可别寻我麻烦。”说完,掐起凌栖梧的下巴,将混着药材的鹿血给他灌了进去。
腥味从嘴中直冲脑海,凌栖梧费力动手挣扎起来,将床上的枕头摔了下去,女子先前坐过的椅子也被踹翻在地。
哐当一声,火堆旁的男子吓得浑身一抖,顿时看了过来,随后仿佛看到了极为恐怖的场景,神色惊惶,疯狂的尖叫起来。
鹿血已灌下一半,但女子察觉男子异样,一把将碗扔掉,迅速回到男人身旁,紧紧抱住他的头,轻抚安慰,神色之中一片心疼与愧疚。
“萧郎,对不起,是我不对,不该吓你,乖,乖,别怕,我一直在这,没人会伤害你。”
凌栖梧抹掉嘴边的血,喘息间看过去。
只见男子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听到女子的声音,像是受到了更加剧烈的刺激,在她怀中挣扎了起来,期间不停的大力敲打自己的脑袋还有捶打女人的身体。
但那女子力气极大,紧紧抱着男人让他不得逃脱,而且耐心极好,无论男子如何疯闹,她都一一受下,并温柔安抚,甚至为了不让他打到自己,亲自将身体递过去给他发泄,最后男子看着她圈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咬了上去。
女子的胳膊一下就渗出了血,男子仍不松口,大有咬下一块肉的架势。
女子却依旧神色温柔,静静地抚摸男子的头发,约莫半刻,男子才安静下来,在女子怀中看着火堆发呆,重回开始呆滞的模样。
好奇怪的夫妻
女子察觉到凌栖梧的视线,朝他看了一眼,面色不虞,“我的夫君听不得吵闹的动静,公子若还想在我这里养伤,日后还是小心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