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加重语气：“所以你出去这么久是在寻凌师弟了？”

王崇挑衅一笑：“师弟睿智。”

随后他推开李晗，进屋关门，门缝完全合起来之前，李晗只见王崇眼底一片笑意，那笑意好生令人不快。

月黑风高，杀人夜。

仙源派乃肖唤生活了数十年之地，各处小路皆在他脑海，他按着王崇猜测的那样，在午夜守候在回天玄宗住处的必经之路，果然等到了凌栖梧！

凌栖梧这个废物，那可是鲛纱，一匹千金，他只看到明章穿过！

唔不用嫉妒，反正一会他就是死人了，鲛纱抢过来就是！

夜色乃最佳保护伞，肖唤冲出来的时候，凌栖梧也恰好在想什么，没有立刻反应，从后背一直到腰部划开一道深深的血口。

凌栖梧只觉一股剧痛，随后意识到阿渺送他的鲛纱毁了，当即回身去看，只见一个相貌平平、面带恨意与快意的男修，他手中的剑正滴血。

“凌栖梧，数年前门派大比你让我颜面扫地，今日我要你的命来祭！”

凌栖梧终于想起来一个模糊的跪着的身影

原来是仇人

凌栖梧垂眸，再次抬眼，已是一片杀意，对面的肖唤一瞧，瞬间被拉回数年前的恐惧时刻，只不过那时凌栖梧天才少年，看他除了杀意以外大多是轻蔑，现如今眼里，一片肃杀。

肖唤深吸一口气，手中摸出王崇给的东西，终于冷静了下来。

凌栖梧唤出长剑，灵力覆上，杀意奔腾，“找死。”

肖唤提剑格挡，两人一来一往，冷剑撞击，火花四溅。

肖唤越打越心惊。

凌栖梧多年来修为停滞不假，但现在的肖唤也不过筑基巅峰，两人修为一样，但在用剑技巧之上，凌栖梧显然更胜一筹，倘若再打，他必显败势！

肖唤咬牙，捏碎手中木牌，木牌瞬间化作齑粉，只见凌栖梧出招一顿，随后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肖唤走过去，一脚将挣扎的凌栖梧重踩在地，他居高临下，“方才我捏碎的是你的身份命牌，上面有你一抹神识，命牌销毁，无异于濒死之创，现在的你，拿什么跟我斗。”

肖唤以为，凌栖梧会跟一条狗一样对他摇尾乞怜，却不想，他眼底仍旧一片坚韧。

肖唤所有的得意瞬间冷却，转为愤怒，但很快他想到了什么，洋洋得意掐住凌栖梧的下巴，“原本我打算当场杀了你，但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磨碎你所有的意志，让你成为真正的废人。”

凌栖梧费尽力气扒开他：“滚。”

肖唤冷笑一声，拎起人来，直接驾驶飞行法器飞行多个时辰，再次停下，他因为灵力大量使用，满头虚汗，但看着脚底那处结界，他只觉痛快。

“知道这是哪里吗？”

凌栖梧往下一看，随后瞳孔一缩：“仙凡交界。”

肖唤仰天大笑：“不错！我倒要看看，你滚去凡界，没有灵力供给，如何返回修仙界！凌栖梧，以后你只能做一个彻彻底底的无能凡人！”

说着，肖唤一把将人扔了下去。

凌栖梧死死盯着飞行法器上的肖唤，阴冷笑道：“待我归来”

后半句是什么，彻底淹没在结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