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收拾完碗筷之后，陈了了便带着韩奶奶出了门。

他们开着车前往税务局，大概需要20多分钟。

陈了了和韩奶奶在车上也闲聊着。

没过多久，正在开车的陈了了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神不宁，总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想到这里，他的车速也不禁慢了下来，然后开始观察着旁边的车况。

现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所以路上的车也不是特别的多。

尤其是他们走了这一段路，好像越往前走，车也越来越少。

“对呀，车怎么越来越少了！”陈了了也注意到了这一特殊的情况。

刚刚聊天没有怎么注意，现在观察到之后越看越不对劲。

就算不是上下班的车流高峰期，市区的车什么时候这么少过。

察觉到异样之后陈了了便开始降低车速，准备找个地方把车停一下。

但就在他准备停车的时候，斜后方突然窜出来了一辆大卡车，直接就撞到了他们车的右后侧。

“砰！”

剧烈的撞击使得他们的汽车向前猛然滑动，甚至都在空中翻滚了两圈才又倒翻着栽到了地上。

整个车都已经破烂不堪，车内的座位处都已经变形，将陈了了和韩奶奶卡在了座位里。

猛烈的碰撞和连贯的翻滚让陈了了感觉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

他的身上估计也有不少处骨折，因为他此刻只感觉疼痛遍布全身。

“呼~呼~”

陈了了努力睁大眼睛深呼吸，争取让自己的脑袋能够清醒一些，虽然全身都疼痛难忍，但是他依旧想要赶紧确认旁边韩奶奶的情况。

“奶奶！醒一醒！奶奶！”

陈了了大声呼唤着，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因为此时的韩奶奶已经失去了气息。

她那双永远温柔慈祥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芒。

除了那些明显的伤口以外，还有好几块玻璃直接扎在了韩奶奶的身上，其中最致命的一块应该就是胸前的那一块。

“奶奶！奶奶！你醒一醒！奶奶！”

看到这样的场景，陈了了的情绪也已经不受控制的崩溃了。

他想要伸手去碰一碰韩奶奶，但是剧烈地撞击已经让他的胳膊多处骨折，他此时也完全抬不起自己的胳膊。

韩奶奶的身上有很多玻璃，他的身上当然也不会幸免，只不过此刻的他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已然麻木。

他此刻的眼睛里只有韩奶奶死不瞑目的样子，明明刚刚还在和他说着话，结果现在就天人永隔，他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这一切。

任凭陈了了如何呼唤，已经失去了气息的韩奶奶也不可能再给他任何的回应了。

“啊！！！”

陈了了嘶哑的呐喊着，无法接受着残酷的现实。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是奶奶！”

“为什么！为什么！”

崩溃的陈了了眼神涣散，但是脑子却异常的清楚，他可以闻到那甜腥的血腥味，还有汽车零件被压碎短路的焦糊味。

“这不是你的错。”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在陈了了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谁！谁在说话！”听到这一道声音，陈了了也随即喊道。

“是我，上次也是我提醒你快跑，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没能逃过。”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

听到这声音，陈了了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上次？！废弃的工厂那里也是你！”

“你不是我的潜意识，你是谁？”

“你说没能逃过是什么意思？刚刚那一辆卡车不是意外是吗？是因为那个废弃工厂的枪声吗？”

听到陈了了的一连串问题，沙哑的声音也继续说道：“看来你已经想到了。”

“不过这样你可能会更清楚。”

随即沙哑的声音便沉寂了下来，与此同时，陈了了感觉自己好像又可以听到很远的声音。

只见在他们车祸现场的不远处，两个男人正站在那里看着已经倒扣过来的汽车说着话。

同时，那辆罪魁祸首的大卡车驾驶位上也跳下来了一个人，正是那天晚上发现摩托车声音和订餐卡片的大头。

“撞成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你们两个，刚刚的过程都看仔细了吧，之后你们可是还要当目击证人的。”

大头走过来，对着那两个马路边站着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