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在内心深处，悄然生出了对于道门的认同感。

书院的小路蜿蜒又曲折，总可以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小角落里发现捧着书籍苦读的学子。

马思突然幽幽地说道：“以前总听爷爷说起，大玄是一个穷人都能饱腹的皇朝。”

余一一欲言又止，在这之前他只是一个海边小镇里的稚童，完全不了解这些事情。

马思继续说道，只是压低了嗓音，用着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呢喃声继续讲道，“也不是说大尚是一个很糟糕的朝代，至少老师就很敬佩大尚如今的皇帝，半年就收拾了玄朝的残局，把本该到来的乱世往后拖延了三十多年了。”

马思看着少年的眼睛，不解是实打实的存在，穷人家的孩子确实早熟，比起余一一略小的马思，在书院中耳读目染之下，对于事情的把握远远超过少年。原本到嘴边最为现实的话语硬生生打了个转，叹了口气，语气平缓说道：“但人力有穷时，除了历代玄皇，世间就没有能镇压住所有门派的皇朝，对你大师兄虎视眈眈的人有很多，哪怕有着道门的威名，但也不一定能抵挡住所有人的觊觎，人心最为否侧，哪怕是书院的学子，也不能百分百信任。更别提其中还有不少来自山下的大族山上和山下的界限越来越弱了。”

余一一呵呵笑道，拧了下手腕，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马思感到了一丝慌张，急忙解释道：“这是先生交代我有机会说予你听的，唔，师兄你这是干嘛，我们是读书人，读书人不能”

不等马思说完，余一一快步上前，学着大师兄的样子，搂住马思的脖子，“师弟啊，你真聪明，以后这种事要多跟师兄讲讲，师兄笨，脑子转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