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着急,淋雨可会感冒,冲上去就抓着女孩。
女孩放声尖叫,却被他拖进了房里。
女孩是什么时候到了他家的?他迷迷糊糊地想,应该是她自己来的?于是便用鼓励的目光去看女孩。
女孩破了音,沙哑地喊他叫花子,让他滚开。相较之下无力的手一下一下推在叫花子胸口,简直像是。
哦,对,我是叫花子。叫花子又迷迷糊糊地认同这个称呼。他不常为自己的生活状况担忧,但随着叫花子身份而来的还有一些愤怒,一些不认同,一些对他的生活不满而产生的指指点点。
这明明应该是我的生活。叫花子悲从中来,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这个称呼带走。但叫花子又由着上确实具有的力量抱住了身体的柔软。
叫花子被水包裹了,水温温的、又凉凉的,总之是温和的。叫花子沉浸在这柔软和无上快感之中,像是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于是再回过神时,他从叫花子变成了采花贼。
这却改善了他的环境!没人再唤他叫花子。女子看到他都会恐惧于他的威严,早早避开;男性见了他,竟开始与他调笑。没人再关心他要怎么过自己的生活,而之前的压力也在柔软中释放。他有些飘飘然。
他吐了。在听到之前那女孩的死讯时,叫花子是毫不关心的,叫花子甚至惋惜自己,如果这个女孩不自杀,也许还能讨个媳妇。心中这么想着,他吐得胃和食道都痛得发抖,他吐得眼前发黑,吐到完全无法理解和接受耳边的声音。
罗洛依稀感觉自己应该是跪爬在地上,没有触觉让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着地。这不算什么,他迷迷糊糊地想。不过是个女人,我还杀过人呢,杀人比强奸要严重得多,这不算什么。
可他胃中又不停翻滚。叫花子怒吼着嫌恶这个杀过人的自己。他与自己辩驳起来,但却是没有内容的争吵。在这奇异的争论中,罗洛惊恐地感到自己撑在一片柔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