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一年四季里只有两个季节：夏季和冬季。齐小翠本来跟自己师傅住在一起，那环境是四季如春，她也就只有一些单衣。现在寒风骤降，齐小翠只觉得全身上下裸露出来的部分都被冻成鳞片，变成失去直觉的一部分而从身上剥离；而被那薄薄一层布裹着的躯体，也快要被冻得与布粘黏在一起。

委委屈屈吞下一口热豆浆，想着要购置些冬衣，齐小翠一拍饭桌，吓得其他人都跟着抖了两抖，不知她要犯什么病。

“我的工钱呢？！”齐小翠大声质问。

“不是免费给各家打工吗。”丁伫翻着白眼，漫不经心地咬了口菜包，“谁家有事都能喊得动你……我们让你白吃白住还得给工钱哦？”

齐小翠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给何家砌墙，没拿工资还特地跑回来吃晚饭……搁别人家是饭都不带蹭的。”

齐小翠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帮个小忙而已……不能算打白工！……我不过是人美心善了点，能算打白工的么？”

吴晓边听边抓起一团白面馒头，手中柔软的触感让人食欲大振。他用指尖捻起那馒头的两侧，轻轻搓住撕开。清甜的麦香攀住他鼻尖，有些冷的手也让馒头温热。吴晓将馒头抬近鼻尖，受冷的面部也让水汽滋润。寒冷的天气，似乎一切热腾腾的食物都能带来别样的享受。他衔住一块馒头，然后轻易地让面团撕离，露出内里的条纹与孔洞，白茫茫的水汽与清香二度爆发。再将面团含入口中细细地嚼着，面团松软香甜却又微弹，麦芽的甜味萦绕在舌尖。

“所以你怎么突然想起工钱？”吴晓含糊着问。

齐小翠脸上的红晕还未消去，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有棉衣，这不是要入冬了么……”

丁伫撇一眼她上臂那一看就能储物的镯子，只当她是个离家出走的大小姐，不然怎会棉衣都想不起准备：“这倒是没办法……可惜刚回了京城，你若是早点说还能让老姐带你去置备几身，她在这方面应该是懂得多些。”

罗洛快乐举手：“那我带她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