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

穆红笙的一指，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聂孤城那边。在古朴典雅的阁间中，聂孤城端着茶杯的右手忽然一抖，对于穆红笙的举动显示出了一丝不悦。

“他？哦，原来是聂庄主啊。那么……聂庄主是要为……此人买下换骨草，对么？”

刘飞雨也看到了隔间之中的聂孤城，他也明白了穆红笙的底气从何而来，可这个答案反而让刘飞羽更加气愤了。支持他大哥的是这聂孤城，现在来支持这穷小子的也是聂孤城，新仇旧怨加在一起彻底让刘飞羽的仇恨完全暴露。

“好，很好，非常好。既然如此，那我刘家奉陪到底，五百两。”

刘飞雨来势汹汹，直接在穆红笙的叫价之上提了二百两。这种大幅提价的行为在天心阁很常见，但也都是对于那些价值极高的宝贝才会出现的情况。像换骨草这种根本不会有继续提升价值的东西，五百两已经是破天的叫价了。

“八百两。”

穆红笙的叫价很果决，他并不在乎价格会被喊到多高。

三百两的叫价在平时足以让普通竞拍者选择‘跳水’，然而此时的其他人反而开始期待刘飞雨的叫价。

“一千两。”

刘飞雨的叫价也毫不拖泥带水，显然两人已经进入了竞拍环节的‘死局’。

‘死局’是天心阁中少见的强势竞拍，竞拍所要付出的代价已将高于拍品数倍或者十数倍，往往是双方都有不得不得到拍品的理由下才会选择的恶性竞争。这种局面会将竞拍的双方拉向对立面，等到竞拍结束后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难道是这些人中有人拥有了无心草？”

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盯着穆红笙和方家老者，这两个才是引起‘死局’的起因。至于刘家，此人还没莽撞到要和这样的存在交恶。

“不可能的，方家老者是为了那所谓的缘分。毕竟此人大限将至，与鬼君有所交集，说不定会有增长寿元的办法。至于那个穷小子，他就是仗着飞雪山庄的撑腰在那胡乱叫价罢了。二百两，也真亏他喊得出来。”

“那刘家呢？”

“不过是气不过飞雪山庄的千金中意他人的报复行为，自家人内斗罢了。”

一群人的讨论并不算激烈，而那面色阴沉的中年人却始终没有移开过目光。对他来说有没有无心草无所谓，那个穷小子惹的麻烦已经足够他从中捞些好处了，这也是‘黑手’在拍卖会中出现的意义。

旁观者的讨论并不会影响拍卖的继续，而穆红笙这边已经将换骨草的价格叫到一千五百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