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天内,苏伯召正伏案写着什么。
此时有手下进来,苏伯召于是放下笔问道,“都查清楚了?”
手下道,“是。那名女子名唤夜锦,自幼父母双亡,被卖入北狄宫中做了一个粗使丫鬟。据说是两年前北狄太子被禁足东宫之时无意间撞见了她,发现此人正是年幼时救过自己的恩人,于是便为她脱去了奴籍,从那以后一直带在身边,宠爱有加。”
“夜锦。”苏伯召将这个名字挂在嘴边反复推敲了几遍,面露一丝玩味,“一个家境贫寒随后又很快父母双亡的小女孩,竟然有机会去救太子殿下么?有趣。”
“大人是觉得此事有蹊跷?需不需要属下继续查下去?”
苏伯召摆了摆手,“罢了。毕竟是北狄太子的私事,与我们无关。关于这个夜锦你日后不必再查了,只需派人盯紧太子就好。”
属下称是。
“最近公主那边可有消息?”
属下道,“前些日子皇上突发心绞痛,恰巧公主殿下适时赶到,救了皇上性命,所以最近很得皇上喜爱,即便日日前去也不见皇上再将她拒之门外了。”
苏伯召点头,“这阵会儿折子也该递上去了,想必她会处理好的。”
……
御书房内,司徒昭正一脸凝重的批阅着奏折。有太监来报,“文穗公主来了。”
司徒昭点点头,“让她进来吧。”
司徒樱走进御书房,就见司徒昭正眉头紧皱的看着桌案上的奏折,于是将手中参汤交给太监,上前几步立在司徒昭身旁道,“父皇可是在为朝中之事忧心么?太医都说了,父皇不可过度劳累,还是多多顾着身体要紧。”
司徒昭叹了口气道,“这些朝中大臣们,一个个老奸巨猾,平日做事不见用心,一听到变革的风吹草动就积极起来,生怕会牵涉到他们的利益。”
司徒樱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继而笑道,“父皇若要变革,不能从群臣入手,得逐一击破才行。”
司徒昭忙追问,“怎么说?”
司徒樱于是对司徒昭说了一番见解,司徒昭听得连连点头道好,赞赏的看着司徒樱,“朕竟不知你还有这番谋略,你适才这番见解可比朕身边那些谋臣有用得多。”
司徒樱笑道,“不过是平时看了些杂书,纸上谈兵罢了。儿臣久居宫中,又如何能与父皇那些见惯了大场面的谋臣们相提并论。”
司徒昭道,“可惜生了个女儿身,不然倒是个可塑之才。”说罢,他叹息着摇摇头。司徒樱到底非他所出,也幸好是个女儿身,若是男儿有这般才能,他倒是要为此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