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湘推门而入,室内说话的声音应声而止。
“姚平湘,你回来了。”方静转身看见欣喜的迎了过去。
“姚平湘,哪个领导找你,找你干嘛。”
刚才她们就在猜测,到底是哪个领导找,已经猜了一圈,正主回来了。
“阮教员找我。”姚平湘没认为她在说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纷争,反正都可以称呼为教员。
这句话一出,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应风采周边的低气压瞬间的消散。
“唉,阮教员啊,那个黑脸找你干嘛”
方静很是遗憾,具体遗憾什么,嗯,就是有些想法。
“领导,我们今天什么时候出发到管城。”刘昱看着站在窗沿边的龙慎,对方高大健硕的背影透着紧绷的张力。
龙慎收回视线,转身走到办公桌旁,双手撑起,低头沉默了一会:“信北的训练任务还需要检查,我们明天早晨出发。”
刘昱瞪大了双眼,张嘴想问什么叫看磨合期,训练还需要磨合期,一个晚上磨合期就可以过?最终还是吞咽了几下:“收到。”
龙慎理了理衣襟,戴好帽子,转身大步向外走去,既然理不清心绪,那就上前看清再说。
阮鸿斌嘲笑的看着气喘吁吁的老陈:“老陈,你这小身子板可不够看啊,这才多大点功夫,怎么就喘成这样了。”
老陈擦着脑门上的汗,上前一个侧踢:“你个孙子,大早上的我连饭都没吃,就被你忽悠跑了五公里,现在竟然在这给我幸灾乐祸。”
阮鸿斌迅速的往后退了几步:“靠,你这玩阴的,你不是自诩文人君子吗,你们君子不是标榜动口不动手,怎么现在也动起手来。”
“娘的,跟你这孙子还君子。”老陈还想上前一步,抬头就看见从远处大步走来的龙慎,收回抬起的腿,理了理帽檐,笑着小跑向前敬·礼:“领导!”
背着的阮鸿斌,边转身还边嘲笑着:“老陈,你在我面前演啥戏……”
离自己不远的龙慎,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阮鸿斌努力调动着面部肌肉,表情严肃的大声说:“领导!”
龙慎走过阮鸿斌身边,余光轻扫:“最近心情很好。”
阮鸿斌尴尬的笑道:“没有没有,跟老陈随便练练。”
扭头瞪了眼老陈,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龙慎自顾自的往前走去:“你们随意,我自己走一圈。”
“是!”
阮鸿斌和老陈是央国八十年代末期,培养的高素质~精英。
这一批精英,大部分都是从各区域大比武选拔的,符合现代化发展的国际~综合人才。
另外一部分,是从各大国·防挑选的高智商综合人才,这一部分人在入校期间,就已经被关注并投入基层队·伍培养。
龙慎就是其中之一,他有国·防生具备的~略思想,也有基层实践的~术意识,他是新央国培养的新一代~领头人物。
阮鸿斌和老陈之所以对龙慎言听计从,敬畏有加,源于十年前的对南越自·~·击~。
龙慎在国·防生的时候,就已经几次奔赴~·场。
特别是在最后几次大型计划中,不论是在~略指导还是在~术上的运用,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也是他第一次亮相大佬眼前,自此,他的名字也让各方大佬们牢牢记住。
而阮鸿斌和老陈二人,曾经在龙慎指导的作~旅任职。
两人都参与过龙慎指·挥的作~计划,几次以少胜多,取得绝对优势之后,龙慎的话在他二人心中已经奉为圭臬。
特别是阮鸿斌,他是野路子出身,没有进行过系统的正规训练。
对于像龙慎这类不论是指·挥还是单~作~能力都强悍的~事奇才,本能的崇拜、敬畏。
只要是龙慎出现,必然会追随其后。
领导说了随意,那就随心意,哪怕是对南越·反击~已经过去一年有余,他看向龙慎眼神中的光彩依然犹如实质。
“哎,克制点!”老陈不忍直视,戳了戳身侧的老友,如果不是知道老友性取向正常,每次面对这种场景,他都能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龙慎在前,阮鸿斌他们二人紧随其后。
他好似无目的的穿过各个班组,眼神锐利有序的扫过每一个方队,直到莫名惦记的小姑娘出现在视线范围,他方平复心神,放缓脚步。
阮鸿斌跟着龙慎停下了脚步,有些迟疑:“领导”
领导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龙慎没有理会,径自走向十六班所在,朝着向他小跑过来的吴教员,漫不经心的回了一个礼。
“上午的训练任务是什么。”
吴教员控制不住的激动,颤抖着声音说:“报告,五公里往返跑,队形站立……”
龙慎点了点头,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下方队形。
应风采紧张的呼吸都已经困难,这是她第一次离龙慎这么近。
高大俊朗的身姿透着清贵,以往在大院只能远远注视。
这一次他离自己竟然会这么近,她好像都能感受到身边的热量。
她情不自禁的深深呼吸,面色渐渐潮红,眼神控制不住的往龙慎方向溜过去。
感觉到不一样的视线,龙慎微皱着眉头,转身朝着左侧走过去,止步在第二排,双手背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姚平湘也感受到来自领导们的既视感。
强悍的精神力,她被迫的感受到龙慎的视线,正随着自己的身形而移动,其他领导好像也察觉到什么,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
她迅速的侧脸瞪了眼龙慎。
这人到底想干嘛,她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视线可以似火一般燃烧。
她的脸颊已经灼热的通红,敏锐的感触让她紧张的抿了抿嘴。
小姑娘胆子很大啊,龙慎眼神带笑。
“咳”,紧接的动作让龙慎低沉的哼了一声,呼吸急促了一息。
炙热的目光没有收敛,距离自己不过一臂距离,娇弱可爱的让他喉结滚动了一圈。
将近三十年,平生第一次,产生这种陌生的情感,龙慎有些诧异,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盯着触手可及的白净红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艰难的侧身对着阮鸿斌:“你们继续。”
好像只有紧张的工作才可以消除这种强烈的陌生情感。
诡异的行为,阮鸿斌与老陈面面相觑。
领导渐渐远去的背影,他俩抛开心中的疑惑,按照计划巡视着各个队·伍。
吴教·员莫名看着领导几人来去匆匆的背影,也是满头雾水。
眼皮子底下又传来窃窃私语,脸一板轻咳一声:“全体都有,立正!”
龙慎走进会议室,神色肃穆的坐到椅子上,修长的双腿搭在桌子上,无视自己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拉下帽檐,神色晦暗不明,他回味着刚才的体验,忍不住一声叹息:原来这就是冲动。
九月份的夜晚,室内还是燥热,姚平湘坐在床上,用自制的面霜细致的擦着脸,眼神散发着迷茫。
今天盛京来的那个混蛋龙慎总是盯着十六班,这种关注度,已经引来其他教员的疑惑和关注。
龙慎的目光让她心惊胆跳,好像快要燃烧了,救命之恩有必要这么吓人的吗
就应为他的注目,还引来了其他领导的侧目。
如果因为他给自己带来各自麻烦,她就……。
面对应风采的痴迷,强悍的第六感让她升起几许危机感,总感觉有什么会一触即发。
方静说的对,就是男色惑人。
龙慎这种关注程度,稍一疏忽,就会引来麻烦上身。
看看应风采就知,刚开始的爽朗大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真是面目皆非。
一想到这里,姚平湘的头就开始痛。
这几天,应风采对自己的排斥已经算是放到明面上了。
目中无人的程度,让其他舍友也不敢过多言语,整个宿舍,大家都有些情绪低迷。
难道她看的很好欺负吗,曾经的痛苦早已让她硬了心肠,不惹事不代表她怕事。
过往告诉她,退让永远解决不了冲突本质。
想清楚后,她眼神中的不虞逐渐退去,低头用面霜擦拭着全身。
这种面霜是她用野生玫瑰加少量的三白提取制作的精华,一小勺堪比提炼的精华,可以制作一大罐护肤乳。篳趣閣
虽说她的皮肤毫无瑕疵、嫩白幼滑,可她更喜欢乳液擦拭过后的幽香水润。
方静昂着头嗅了嗅空气中的玫瑰余韵,侧身趴在床铺上,看着姚平湘低垂着小脸,纤长如玉的手指,在嫩白的皮肤上轻柔的涂抹着乳霜,乌黑如海藻般的秀发垂落一侧,荡漾的她有些目眩神迷。
方静双手捂脸,心里嘤嘤嘤,她一个女生都被诱惑的差点痴迷,如果是个男人那得怎么个沉醉不醒。
她搓了搓脸,翻身靠着墙壁,好奇的问:“姚平湘,你用的是什么面霜,怎么这么好闻。”
姚平湘刚好准备把面霜放回柜子,听方静这样一问,转身看过去,扬了扬:“这是我自制的面霜,你要试试吗。”
“要、要、要!”
方静早就对姚平湘的面霜垂涎不已,听她这么一说,以最快的速度下床,趿拉着鞋就跑了过去。
她朝着姚平湘毫不客气的伸手:“一点点,够我这张脸用就好。”
迫不及待,都心痒痒好几天了。
姚平湘用勺子从木盒里挖了一勺,扣在方静的掌心:“脖子上也可以抹点。”
方静紧紧的盯着:“嗯嗯嗯。”
张雨容在一边看的有些眼热,呐呐的问:“姚平湘,我能不能也用点。”
“当然可以。”姚平湘把手里木盒朝着张雨容的方向递过去。
宴酒:“姚平湘我也擦点好不好。”
“我也要。”
听到宿舍里其他人争先恐后的跃跃欲试,张会不做声的挤了过去,默默的挖了一勺给自己。
方静用面霜一点点的搓揉着脸,她眯着眼嗅着空气中淡雅的香味,脸上写满享受。
“咦”
方静轻拍着脸,手指搓了搓,她朝着张会的方向走过去:“张会,你看看我的脸,有没有变化。”
本来因为暴晒一天,她脸上已经有小面积的晒伤,刚才洗脸的时候,她还能明显感觉到皮肤上的刺痛。
可现在,她才刚涂过面霜,整个肤感不仅水润柔滑,连晒后的刺痛感都消失了。
张会拿开搓揉的手指,盯着方静的脸部,看仔细后瞪大了双眼:“啊,你的脸……”
“别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脸上涂,出现问题了吧。”